蒸汽核：雾中影（第四章：喧嚣的男人）(3)

桑博的话语粗鲁不堪，与之身份应有的素养毫不相称，比起主管他更像是无赖打手的头目，这看似配合实则处处添堵的态度让警探们哑口无言，反倒是东方的目光被他受伤的左手所吸引。
“桑博先生，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嗯？这个？”
桑博抬起左手不以为意道：“不知道在哪割到了，可能是之前和死掉的那傻蛋打架时给弄伤，妈的。”
想来倒是没什么可谈的了警探二人无奈对视，就此告辞。
“如果有什么可提供的线索，请随时与警方联系，此外在这一段时间里可能还会再来找你。”
桑博甩甩手：“行了行了，知道啦，没事就走吧。”
三人只得离去，东方是好气又好笑，她对伦蒂莱警方懦弱的做事方法颇为无语，换做她的风格，遇见这种人肯定要先上去给他两拳再问话，不然就是愧对自己浪费的时间。
“你们叫我来是干什么啊。”
东方叹了口气，要知道是这样无聊给她再多钱都不会来。“行吧，接下来要去哪？希望不是让我陪你们乱转一整天。”
俩警探也颇为无奈，上级分配下的任务把锅丢给他们，一点线索一点头绪都没，像苍蝇样兜兜转转属实没有其它办法，总不能找个地方守株待兔几天几夜吧。
东方趴在栏杆上往厂房眺望，雾越来越浓，天气也越来越冷，厂房简易的外壳，角落堆砌的杂物，围墙上生锈损毁的铁刺，隐隐炭火光芒，好似末日光景。

“走吧。”她说，并率先双手插兜下楼。她懒得再管这件事了。
“等下东方。”黑猫忽然在她肩膀上挺立，两耳竖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鼻尖抖动着。“坏了！快回去，去屋子里！”
“怎么......”
东方与两名警探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关闭的主管办公室内桑博发出凄厉的惨叫。
“咦啊！！！这是什么！呜哇！”
“桑博先生！”
两名警探冲撞向房门，扭动把手将门拉开，与此同时只听窗户‘哗啦’碎裂的响动，随之寒风夹杂雪花灌入，顷刻间将暖气冲散，三人涌进屋内再看向座椅上的桑博，纷纷目瞪口呆。
他面容扭曲，眼中遗留着在死前见到某物的恐惧，其衣物与皮肤被撕碎，只留下鲜血淋漓的空洞和骨头，内脏全部不见踪迹，死状及其残忍。目光顺着血迹看向他身后的窗户，那里玻璃全部破碎，散在地上倒映不远处的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