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雾中影（第四章：喧嚣的男人）(2)

工业区内不知名的机器发出的噪音此起彼伏，回荡在工业区上空简直要把天给震塌，但诡异的是这里近乎看不见一个人影，有的只是蒙着灰尘的道路、轰鸣着的卡车、以及灰白色的围墙。
橡胶工厂的守卫看到警探亮出了证件没有阻拦，他们只是狐疑地看着东方一行人穿过监牢般的铁门，窃窃私语猜测三人来这的目的。
外围是几座简陋的厂房，难闻的气味穿透薄弱的墙壁飘在屋外，后面的砖瓦建筑便是办公区，再往后就是仓库与装载区。
“是这辆车吗？”
两名警员们指着停在树旁车头有凹陷的轿车进行核对，得到了肯定的结论——这就是昨晚追踪华金斯，工厂主管的车子。
东方和警探们从厂房边绕过直达办公区顶楼，主管方面紧闭，一名警探敲了敲，屋内传来男人暴躁的声音。
“进。”
是燃着暖炉的房间，将屋外严寒驱赶，热烘烘的。只是比起办公室更像宾馆，除了迎门的办公桌和待客椅外，内部竟还有其它小房间以及一墙之隔的餐厅厨房。
一头碎发样貌凶狠的男人把脚翘在桌上，解开的衬衫领口里露出浓密胸毛，他夹住雪茄随手往地上点了点烟灰，即便面对警探们也毫无敬意，反倒是更显得猖狂。
“我知道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副总经理那傻蛋死了对吧，哈哈，我开心坏了。”
男人面不改色心不跳，这看似诚恳的态度反倒叫人火大。

“我讨厌他，东方。”黑猫开口道。
东方点头表示同意。
警探们也懒得说废话，“是这样，桑博先生，据我们所知你在三天前曾与死者有过冲突，对么？”
叫桑博的男人撅了下嘴唇，不屑道：“又如何？你们总不会以为是我杀了那骚扰我妻子的贱货吧？顺便说一下，想杀死他的人可多了去，我顶多只想剁掉他的手，哼哼哼。”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桑博用缠着绷带的左手拿起话筒不耐烦地问：“喂？又他妈怎么了？嗯？有工人闹事？欠他们好几天的加班费？证据？谁的证据？还要让老子教你们？不懂事的就拉到小黑屋里打一顿，再闹事就打残废撵滚蛋，有本事就让他们去找律师告我们，呵，他们配吗？穷老帽，有能耐就不会当工人了，要是像我一样有本事他们也能爬到我这个位置。别忘了杀鸡儆猴，那群人又不安分了，老子还在他们的位置时可比他们听话多咯。”
说罢桑博拍掉电话，继续吸着他的雪茄，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警探说。
“昨晚你曾驾车跟踪过华金斯一段时间对不对？”
桑博两手一摊：“调查，行，昨晚是吧，老子什么都不知道，那辆破车我早就没开了，你们不信？要不要我把昨晚用过的东西从垃圾桶里拿出来，证明我和我老婆睡了一晚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