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9)

“你不笨。”
“可我答不上来题。”
“那是你的天分不在于此，这没什么，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样样精通，换句话说，人不是为了拟补自己的缺点而活的，而是为了发扬自己的长处而活的。而且，我真心觉得你口中的那个老师极不专业，极不称职，极不敬业，而且也极其不长脑子！他肯定察觉到了你的弱项，却又一次又一次地借此欺辱你，害得你自觉自己是个白痴。我告诉你，你一点都不白痴，我很喜欢你，你很机灵，很可爱，谁都没有权力把你划到笨的行列，哪怕你自己也不可以，我说的！”
“可是——”
“没有可是。来，跟我一起说：我不是白痴！我是天才！”
小修女扭捏着，不知该怎么办。
“快说，说自己不笨，是个天才。你每说一次，我就吻你一下。”
“我......”小修女羞红了脸，声音也细不可闻，“我不是笨蛋......”
“哦？没听清，重来。”
“唔呃，你太坏了！”小修女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般羞涩的少女。看来她也没多了解自己。

“那就先给你个小小的奖励吧。”年俯下身，在小修女的眉间蜻蜓点水般落下了一个吻，“现在你肯说出来了么？”
“我、我不是笨蛋，我是天才！”
“没错，就是如此。”
年说话算话，伸手抬起了小修女的下颌，旋即凑上前去。唇与唇相交，一次漫长的深吻。小修女眯着眼，身体产生了些许窒息般的酥麻感。
“我、我不是笨蛋，我是天才！”
“哎呦呦，真是一个贪心鬼。不过你很幸运，今天的吻可是不限量的。”
就这样，两人就互相亲吻着，为长夜的第二幕拉开了序曲。
这一夜，年又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夕。夕削瘦的身型如一道倩影，悄悄地靠到了年的身旁，她不言语，只是望着年，随后微微张开口，咬向了年的股间。血渗了出来，夕无声地吮吸着，随后换了个地方下口，再是小腹，再是手腕，然后是脚踝，腿，乳，耳，唇。她无声无息地品尝着年的血液。片刻，一道清泪从夕的脸颊滑落。
“我啊，恨不得将你一口吞下。”夕说。
紧接着，像是网线突然被掐断似的，画面中止。
年惊醒了。她望向了身边，小修女仍在香甜的睡梦中。窗外，阳光洒满大地，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