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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暴烈的悲剧——陀翁的自白(2)

“一个骨架很大的青年,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他的目光停留在墙上的圣像,旁边摆着残剩的茶炊。他侧身从胸口翻出一封信,脸上显现异常的红润,随即神经质般地将信攥作一团。”这便是我对那种特质的第一印象,那种挥之不去的蓝灰色,浸润在那个“青年”的前前后后。
《椭圆形肖像 David Miele》 作者:毛焰 回到俄罗斯人的答案,1868年的《白痴》。这是一本带有作者自传色彩的小说,主人公梅诗金公爵拥有着如同“白痴”般的善良与真诚,作者将这种美好归结于梅诗金患过的癫痫。通过折磨人类心智的这种疾病,同为患者的陀氏借主人公之口,将自己对于救赎和灵魂的思索,观察社会的见解,对丑陋的嘲讽悉数道出。
光影双生,有真诚就有虚伪,阳光下即是阴沟。在小说的开始,“白痴”一即回国面对的便是精于算计的众生像。他们或是为了美色、财富、名声地位甚至尊严,明里暗里地嘲讽梅诗金,又为他横生继承的地位财产而心生贪婪进而恭维讨好。

关于暴烈的悲剧——陀翁的自白


纷纷嚷嚷中终于打开了帷幕,那颗蒙尘的珍珠呈现在众人面前,娜菲塔霞·菲利波芙娜,同我再念一边她的名字,美好的娜菲塔霞。天哪,谁不会被她迷住呢,谁又会真心爱她呢,彼得堡的“茶花女”,人人都讨好她,人人都轻视她。她绑缚于自身灵魂上的自卑让她无法接受主人公的爱,那份没有半分掺杂的情意。被大商人托茨基当作小兽一般豢养供以欢娱多年后,娜菲塔霞心中尽是对彼得堡那些大人物的鄙夷,她也鄙夷自己,鄙夷这个环绕她的世界。绝望犹如壁炉中的烈焰,吞噬她掷下的七万卢布,还有加尼亚的野心和她苍白的笑声。
《白痴》 插画 她绝望中拒绝梅诗金,犹如冰河上附身溺死自己的倒影一般,将自己的灵魂溺死在罗果仁那疯狂的爱情之中。当她放弃公爵乘上那架私奔的马车后,梅诗金就已经知道最后的悲剧了,“我们都会毁灭”。悲剧发生了,罗果仁那致命的爱情杀死了他的爱人,他无法像“平地中的圣者”一般去拯救娜菲塔霞,他愿意为了她抛弃所有,但是罗果仁不能失去她。但不是放手娜菲塔霞,又谈何拯救这头被他又重新“豢养”的小兽呢。

关于暴烈的悲剧——陀翁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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