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的先兆

 所以这就是取掉一个人性命的感觉。为了自己活着而被迫杀死其他人。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一滩血，盯着血泊中的倒影。荧光灯在我头顶闪烁。我是怎么到这来的？我只是一个杂货店工作的伙计。
现在我在这儿，站在一个被我谋杀的哥们旁边
我猜在这一刻只是谋杀未遂。他仍然拼命地大口喘着气，吸着最后一口气。但毫无疑问，他正在痛苦的死去，慢慢地享受着死亡的每一刻。
清早，当我离开公寓去上班时，有时我会为Huffle女士扶电梯门。她70多岁，是个可爱的女人。要是突然电梯停了，开始了一场疯狂病态的比赛，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铁笼子。她会为了活着而杀了我吗？她是否有勇气扣动扳机，及时与朋友Dolores见面吃早午餐？哥们儿，我一直在想这样的逼事，想的太多太多。真有意思，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是那种会做任何事来避免这场游戏的人。
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真正的我。但老实说，看起来这一切似乎都不像是真的。
手上的鲜血闻起来有一股铁锈味。这让我想起我舅舅开他的卡车的时候，那时候我大概才三岁。你懂的，当你闻到什么东西，它会将你带回到另一个记忆，就像你此刻正在阅读的这一页一样生动，就算你几十年都把这段记忆搁置在大脑里。鲜血从我的前臂流了下来，我被这一感觉拉回了现实。
它们从我的指尖滴落到地板上，就像小孩刷完牙后不关水龙头的样子。它们浓稠得像枫糖浆，但没那么粘，更像是奶油，只不过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