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琴/羊歌】囚爱 第四话：金鱼(3)

“啊？”
恩恩猛然抬起头，随之就是视线交叠在了一起，有些惊诧地小声回道，“没、没有的事。师父所托之事，身为徒儿的，哪能推脱呢。倒是师父……” 身子往前一个挪动，亲手提起茶壶，倒在谢颐已空的杯盏里，“酒饮多了是会伤身的，时而需要些克制为好。您前几日和师叔们可是喝得过了。”
少年轻轻一笑，笑意中是渗透人心的温柔，让人不自觉地就放下警惕，自然而然地松懈下来。谢颐就是如此，他接过那杯清茶，一边细品着，一边望着移回原处的恩恩，是安心，可不是释然，尤其早晨所见之事。他虽不过问，但是一直在耿耿于怀，无非是想等一个时机，“恩恩真是懂事啊。你，饿了吗？”
恩恩摇了摇头，示意着，“不会，宴席散后，徒儿自会去吃的。师父不必担忧恩恩了。”
“散后吗……” 谢颐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更为温和了许多，对少年置下一语，“如此，待会儿你再陪师父走一趟吧，可好？”
“徒儿知道了，只是，师父可以告知徒儿，这是要去往何处？（感觉师父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呢……）”

恩恩是不明，只是他从谢颐这忽如其来的温和目光中意会到，此举定是有别样的意味在。他这个师父，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似寒霜般让人不敢靠近，敬而远之，就是他人对谢颐最是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们大概不知道，这样的谢颐也是偶尔会流露出温和柔顺的眼神的……
“去了，你就知道啦。”
谢颐应声回之，轻笑一声后，伸出了食指轻点在恩恩的鼻尖上，实是逗弄的意味在，引得少年把身子一个微倾向后，一脸错愕视之。他全然把少年套在那儿，让他自行摸索攀沿着，看那不知所措的神情，自己是得意得很，兴劲扬上。
忽然，梦须月从掌座的位置上起来，并缓步地往谢颐和恩恩的方向走去。他立在二人的席位前，在众目睽睽下，轻声一问，“这，就是“恩恩”吗？”
见到掌门，恩恩的第一反应就是俯身一叩首，不予回应。而代他回应的，就是身为师父的谢颐。谢颐敬下一礼后，直答道，“回师尊，确实。这是徒儿两月前新收的弟子。”
“如此啊……” 梦须月走近他们，对着恩恩伸出一手后并抬上，示意道，“孩子，抬起头来，让师祖好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