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这是她第二次站上考场,紧张的却是我。
第一次她没考上,因为考前一天吃了太多甜食,我称之为伊斯坦布尔惨案。
她回来那天下着雨,校门口小吃摊的蓝色塑料棚淋得发亮,全校女生都缩在里面吃麻辣烫,我一眼望见她。
人声鼎沸中,王珈乐仰着干净的脸,对着筷子上的粉条吹气。
“您老还有这闲情雅致呢?”我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坐在她对面。
“这可是星期六唯一的自由时光,我得把握住。”她擦了擦嘴,长呼一口气,甩给我一块号牌,“就当你安慰我了,结账吧。”
那时我夹在长长的队伍中间,心想她是如何说服老板吃完买单的。
而今我站在高高的校门外,盘算我要怎么才能不挂科。
我知道这所高校很难考,但我并不为她担心。她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也是个很努力的人。
最起码相比于我而言。
在去年的骄阳下,她说她要复读,重新艺考,我装作对高考分数毫不在意的模样,说太累了就这样吧。
出分那天晚上,王珈乐打来电话,说她报了很有名的声乐课,明天就走了,要我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