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的故事(5)

话已至此，我也已经明白了。
她不是绝情。
原来，她也一直想见我。
我为自己的揣测和多虑感到羞愧。
我站起身来。
“久子，”我轻声呼唤着她。
“想看我打篮球吗？”
她抬起头，眼神中写满了不解、担忧与其他的感情。
我笑笑，走进旧宅。
我找到玄关边上的一个小小的缺口，拉开它，便看到地砖下的空间。那是足够藏一个箱子的地方
我打开了箱子。
一个打气筒，一副护腕，一副护肘，以及——失去了光泽，却仍在散发着热量的那个篮球。
我掂量起它的分量来。
它比印象中轻了很多。
我找到打气孔，用老旧的打气筒向它的内部灌注着气体。打气筒倒是用起来费劲多了，或许是内壁生锈了吧。
过了一会儿，我抱着沉甸甸的篮球走到了她的面前。
经过时间的冲刷，它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活力，连外壁的弹性都差了很多。可我还是在不断地掂球，勉强缺少锻炼的身体活动起来，去寻找早已失去了的感觉。

我停下动作。
全神贯注——用尽了所有精力去瞄准那个只剩下金属外环的球筐。
奋力一投。
理所当然的没中。
毕竟是早就已经放弃了的运动，现在再想要重拾也没那么容易了。
我什么话都没说，沉默地走过去，捡起球，再次站到了禁区外。
投。
没中。
这时，久子露出不忍的表情，拉住了我的手，“小默，算了吧……”
我摇摇头，轻轻地推开了她，再次凝起了精神。
拜托了。
一定要中啊。
我的手加上了几分力气，用更加强烈的气势把篮球用力抛了出去。
“嘭”的一声，它撞上了金属外环，颤抖几下落了下来。
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场景。
小男孩用尽了全力，还是没有办法把球顺利投进筐内。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成功过。
他一直认为，没有办法把球投进去，是因为自己的身高不足。他把希望交给了未来。
“等我再长高一点，长大一点，我就能当着你的面，把球一下子就投进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