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浮华之世，奏响天籁之音(3)

她饮了一口咖啡，指着旁边的小提琴箱接着说道“我在音乐方面经常被人称作天才。父亲曾多次在我面前演奏一首曲子，我仅凭记忆便能让这首曲子在我手中被演奏出来。在我带着激动的心情在父亲面前演奏完这首曲子之后。父亲告诉我这是他写给在工作中亡去的同事们的葬歌。接着他把他的小提琴也就是这把送给了我，并与我做了个约定：希望你在我死后能为我演奏一曲由你所做的葬歌。之后父亲不再使用小提琴了。而父亲同事的葬礼中便由我演奏那首父亲所写的葬歌。
母亲对此感到不满。说我一个女孩总是演奏葬歌不合适也不吉利。父亲没了小提琴也不会让那些所谓的外人来在同事的葬礼中演奏葬歌，同样也不会让同事的葬礼中无人演奏葬歌。我自然也不会放弃在父亲面前表现的机会。父母都不让步。结果是我在母亲的要求下上了小提琴的训练班。而只要父亲同事的葬礼与训练班时间冲突，我一定会跑去葬礼演奏葬歌。缉毒警的工作真危险啊。我已经不知道在多少场葬礼上演奏葬歌了。父母的意见也越来越不合，关系也越来越差。母女更是如此。”
她又拿起咖啡饮了一口，清了清嗓子。高渚也把书装进了双肩包。

“父亲在之后的一次缉毒行动中失去了生命。或许是因为父亲经常参加别人的葬礼的缘故吧出席父亲葬礼的人数格外的多。我拿着小提琴径直走到棺木前。‘那是他的女儿’‘小提琴拉的很好’‘特别擅长演奏葬歌’这样的声音不断钻入耳中。我感到不爽。但仍是在他们的目光中将琴弓放到了琴身上。我演奏了那首父亲写给亡去同事的葬歌。钻入耳中的噪音停止了。礼堂中仅剩下那琴弓在琴身上摩擦所产生的悠扬的声音。一曲终了，噪音又钻入了我耳中。
我没有理会，接着演奏了第二首葬歌：我为父亲所做，属于我的葬歌。
钻入耳中的噪音再一次消失了。唯一的不同在于演奏完葬歌后这葬礼中竟响起了掌声
这刺耳的声音让我大感愤怒，又想到他们这是认同或是赞美这首写给父亲的葬歌便不好发作了。
我在离开前看了一眼最前排的母亲：身穿白色孝衣，跪坐在垫子上，头发散乱，双手握拳，双臂绷直，两拳压在膝上。
或许是见惯了生死，即使是刚从父亲的葬礼中离开也没有太大的伤心，仅仅是对那些家伙们的不满而已。
我躺在礼堂后的草地上，想着一些无厘头的事：天空的颜色湛蓝，那是不是大海的倒影呢？若是的话，又是不是所谓的海市蜃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