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2)

就迎也会跟虚拥说话，虚拥就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要是有一天能像常人一样走路奔跑就好了。”她抬头看着天。虚拥也抬头，看着她。“那么认真的表情做什么？我开玩笑罢了。”就迎笑着蒙混。虚拥点点头。他不信她是开玩笑。她的眼里有对奔跑的向往，而那是不会作假的。风不会说谎骗她哄她，但虚拥将这件事偷偷记在了心里。
就迎生辰那天又拄着拐在院里走。却到处都不见虚拥。忽然一阵劲风原地卷起，吹着她像作掌中舞。就迎扔下了拐杖，在风的助力下第一次在院里奔跑，咯咯地笑。一旁的枫树也被风吹得摇摇曳曳。虚拥看着就迎笑得那么开心也笑着从风中现身，拉着她的手转圈起舞：“惊喜。”
虚拥不再四海为家了。他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留在了就迎身边。就迎脸上的笑也比往常多了些。每当院里有风呜呜地吹的时候，大家都能看见就迎和虚拥在风中翩翩起舞。
多年以后。院里的笑声传出围墙外。枫叶又红的时节，人们常看见一个孩子时而消失时而现身，绕着枫树与虚拥追逐着，而就迎坐在一旁的假山石上，笑着看着父子两人。风吹起枫叶低低地打着旋儿，像在与人嬉戏。
虚拥捉了枫叶，走过来塞进就迎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