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短篇系列1——《冇》(2)

那个男人低头利落得抹干净血迹，便要起身离开。阿初仍旧呆呆的僵在原地，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待他回过神来想跑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缓缓把脸转正，隔着十几米空气，与阿初四目相对……
阿初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眼前白茫茫一片，认得是自家的天花板。床头的闹钟正嘟嘟响个不停，枕头和被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自己踹到了地上。阿初伸手摁停闹钟，眯起眼睛扫了一眼闹钟指针，无惊无险，又到八点。
当瞳孔逐渐适应房间的光线，大脑恢复正常运作，伴随而来的却是零零星星与梦境交错的现实记忆。
每天晚上，阿初都在做近乎相同的梦。其实准确来说是一个梦，换了几个地方，大同小异的做了好几回，昨天是在街上，前天是在河边，大前天是在年久失修的天桥下。
梦是现实的影射，阿初梦境的蓝本，就是现实中一个月前轰动一时的凶杀案，而阿初又这么“幸运”的做了这场凶案的目击者。
而与梦境稍有不同的部分是，那天是他同事阿中的婚礼，他喝的是婚宴的红酒，而不是梦中屡屡出场的啤酒。大豪也确实在出事前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阿初也是因为那通电话，中途离开酒席，而去到了凶案现场。而那通电话，自然也不是无聊的恶作剧。以及the most important，他也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脸。

他本来以为大豪一死就一了百了，但没想到大豪的死，才真正是他噩梦的开始。
阿初还记得，这件事发生之后的头两天，他被警方确认为头号怀疑对象。因为就在大豪出事前的那天中午，阿初曾一时冲动，差点开车撞死大豪，好彩在制动距离之内恢复理智，及时刹车才没有酿成大错，但整个过程也被路口监控拍的一清二楚。
有杀人动机，事发当日又与死者因为私人恩怨有过争执，还在命案发生时间出现在凶案现场，要说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恐怕只有他自己相信。
虽然差馆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提出指控，但已有太多的表面证供对他不利，阿初只好承认自己是目击者，那晚只是在案发现场碰巧目击到大豪被杀的过程。但是对于凶手特征相貌，却绝口不提。事实上，时至今日的阿初，也很难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在现场看到过凶手的样子，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尽管他自己也不想。阿初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凶手，就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他不敢想象要是那个人知道凶案现场还有第三个人存在，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