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丝黛尔(3)

“是吗，那就好，”我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灰’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很准的。”
“好啦，谢谢你。”
我真的可以给出最好的建议吗？我想着。
如果是她的愿望的话，我应该会很用心地执行吧。
我曾许诺过，我不会背叛她。
侵蚀的感觉真不好受啊，想要把心脏都破坏掉的感觉。
这样的我，留在她身边也许会制造麻烦也说不定。
又像那时候一样，我成了她的负担吗……
面对祂的时候，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她就可以反抗了。
那么，我也继续遵照誓言，履行承诺吧。
我会成为她通向自由的道路。
某一天
“那么，我先失陪了。”她打了招呼。
“嗯，祝玩得开心！”
那么，我也该走了。
她说她不想要孤独，不过，他应该不会让她感到孤单吧。
说起来，按照人类的观念，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来的……
她应该不会记得吧，唔，这样说不定也挺好的。
毕竟，热恋的时候分心，是很失礼的事情。
如果她完全忘记这些，应该就不会因为我伤心吧。

我打开空间的通道，去往别的世界。
“怎样，要不要听我的？”
“烦人。”我对“黑”的声音说。
“真是顽强……”
……
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接受我吧”
不。
大厦顶层的风是刺骨的。
这是第几个世界了呢？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告诉我，不能听从。
她在哪呢……我不应该再想这些。
我努力把杂念驱逐出头脑。
“为什么要臣服于她？”
是啊，为什么呢。
她抛弃了约束，
她找回了我，
她是完美的，
是我所期望的。
意识回来时，我正在高楼耸立间坠落。
伸手试图抓住什么，破碎，溢出星辰，用缺口抵住墙上的凸起，勉强停下了。
啊……又被控制了么，和那时候一样，是第几次了呢？
“你就不能多回想一会儿”
不。
“接受我吧，你难道要排斥那些欲念吗，你是灰，不是白。”
不。
“你对自己的禁令真多”
我慢慢爬了上来，缺口逐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