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我】渡口(6)

她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但她仍然说着，眼泪一颗颗砸在桌面上。
忽然，刘耀文鸦黑的睫毛动了动。
“他要醒了，是吗？”少女放下手，擦了擦眼泪，努力扬起了一个笑容，“那就……再见啦，耀文。”
少女说罢，再次给我鞠了一躬，便消失了。
少女消失的那一刹那，刘耀文醒了。
我梦到了我姐姐。
在那个奇怪的叫渡口的小店里，在我喝下了那一杯有着奇异香味的红色液体之后。
那个奇怪的店长说那是酒。
我问她那是什么酒，她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有精力去纠结那是什么，我只想拼命抓住我梦里的姐姐。

可是我抓不住她。
我知道，她彻底离开我了。
在梦里，她说她很感谢店长，她说耀文你不要难过，她说耀文你要好好活。
她说了好多好多，我都记在了心里。
姐姐，我会听你的话，我会好好活。
“你跟你姐姐感情很深？”看着刘耀文情绪逐渐平复，我开口问道。
“嗯，姐姐对我很好。”刘耀文垂着眼道，“我俩从小就没有父母，靠着慈善机构的救济活下来，我俩的学费都是慈善机构交的。”
“姐姐学习很好，经常辅导我学习，她告诉我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只有学习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她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什么，但是对我她很舍得。给我买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小的时候我在外面被欺负了她就会拼了命地去打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