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 | 凯特琳 | 金克丝】夜影 - P5(6)

蔚缩了缩手，“我不喜欢你这么说。你这样……搞得我好像是需要拉拢的外人一样，我跟你站在一起，这不应该是一件还需要商量的事。”
“希望如此……”凯特琳转开头。
蔚站起身，张着手臂说：“什么叫希望如此，凯特琳？你这是已经不打算相信我了是么？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错事，让你对我这么大意见！有什么事你从来不屑于跟我说，就好像我是个累赘，是个废物一样，以前你不这样的！你是对我没耐心了吗？你厌烦了，你终究还是觉得我拖累了你，是不是！”
凯特琳闭上眼睛，在一次痛苦的呼吸过后重新睁开，她动了动放在桌子上的手，朝着蔚的方向伸长了一些。
“我没法跟你说……”蔚气急败坏地挥了挥手臂，扭过身子，凯特琳放大声音，继续说，“我没法跟任何人说，我只能自己去面对。”凯特琳握紧拳头，又松开，“这几个月像噩梦一样，蔚，你知道我的失眠有多严重，你知道的。我害怕睡着，我不敢让自己的意识陷入断档，我每天都浸泡在一种恐惧和焦虑的情绪里，我跟死亡打过无数次交道，可是最近我越来越感觉他的使者在向我招手，你明白那种死亡临近的感觉吗，蔚？那种把你生命中的一分一秒都变成煎熬的感觉，你明白吗？”

蔚冷静了，她迅速走过来，把凯特琳的脑袋抱进怀里。
“我不知道这些，小凯，你从来不跟我说——你不会死的，我保护你，我跟你并肩作战，没人能伤你一根毫毛。可是……你总得告诉我敌人是谁吧？你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
“你闻起来又丑又香。”凯特琳在她腰间说道。两个人笑了一下，但是气氛并未缓和。
“我会告诉你敌人是谁的，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后盾。”
“别说但是，好吗，凯特琳？”蔚抱紧一些，手指摩挲凯特琳的鬓角。
“但是。但是，你也得相信我，有些事情说出来只会让情况更糟糕，我无法接受那种情况发生。”
“情况真的那么坏吗？到底是什么事情？”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
“很坏很坏，而且，没有后路。”
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会在恰当的时候告诉我一切？”
“我会的。”
“如果你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你会像以前一样找到我？”
“没错，不用怀疑。”
“你……还是只爱我一个人？”
蔚不敢想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让凯特琳身体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