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 | 凯特琳 | 金克丝】夜影 - P5(5)

蔚近乎是把香水瓶夺了出来，她扭松喷嘴，凑过去闻了闻，有一点辛辣，又有一点甜腻。
“谢了，下次转送文件叫我就行。”她举起香水瓶晃了晃。
“我更愿意你跟我跳舞……”
蔚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科塔菲却捂着嘴笑。
在休息室外，蔚盯着香水瓶看了一会儿，隔板门里传来了凯特琳说话的声音。她按下气囊，力度有些失控，喷出一大团冰凉的水雾，香气浓密让人窒息，她被呛得咳嗽不止，她听到了凯特琳的呼喊声。
“蔚，你在外面吗？”
蔚随手把瓶子放在墙边沿的一个狭窄平台上，用手挥开眼前的香雾，开门进去。
“我的凯特琳，今天给我泡了什么茶——”
她看向茶桌，发现凯特琳已经收好了茶具，而且她显然刚刚经过了沐浴，警局里可没有浴室。现在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制服，上身套了一件短小的皮衣，皮革质感沉暗，胸部下方绷着两条搭扣，她戴着黑色无指手套，右臂支在桌面上，手指轻轻地绕着自己的头发，她绑了一个简洁而略显张扬的发型，发色在灯光照射下，似乎有一种渐变的感觉。
她脸上的疲惫与憔悴被温水洗去，她的身体因为热气的蒸腾而拥有了诱人的温度，她的左手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留下的轻巧而充满韵律的敲动让蔚退缩，她微微起身，交换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裙服下摆做了收紧处理。

蔚看着凯特琳，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凯特琳的身体似乎被一条微微发光的蓝线包围，这条蓝线把她的轮廓从背景中圈了出来，她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被投射到这里的映像，她像是水中虚影，蔚只要走过去，轻轻一挥手，她就会破碎。
蔚远远地站着，肩膀垮着，她有些怨恨，她本以为凯特琳会等着她，她很想要凯特琳为她泡茶，她皱起眉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靠近。但是凯特琳投来一个眼神，那个眼神像有魔力似的，驱使着她迈动了步伐。
她颤颤巍巍地坐到茶桌的另一边椅子里，右手握拳，放在桌面上。
凯特琳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手心。
“这是……”那是一枚勋章，下半部分是一个圆盘，上面印有吉拉曼恩家族纹章，上半部分是从圆盘延伸出去的三个尖叉，表面镀有闪亮的贵金属。
“你对我有怨言。”凯特琳凑近一点，直勾勾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冷落了你，隐瞒了你，甚至是背叛了你，对不对？”
蔚没想到凯特琳会这么直接。
“不管怎么说，你就是变了，凯特琳。”
“我知道我变了！”她突然加重了语气，她顿了一下，找回了刚刚的平和，“我知道我变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怎么还回得去？我没觉得改变有什么问题，你得相信我，你必须做我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