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的命运(2)

他带着惊讶的表情转头望向一旁的张武卫，而后者的处境甚至比他还要严重：除了同样的双手反剪铐上手铐之外，两名纠察直接用膝盖将他死死压在身下，他甚至只能勉强用侧向聂明这边的眼神向他传递他的震惊与绝望。
而就在聂明正在绞尽脑汁盘算着该如何依靠自己的裙带关系去摆脱未来可能的军事法庭审判之时——尽管他知道即使是对簿公堂，罪名无非是破坏武器装备这样轻描淡写的一条，但他可不愿意在未来破财消灾——领头的那三名尉官已经将那个被他们钉在墙上的小姑娘包围。
“真是见了鬼了……嘿，小家伙，醒醒，醒醒！”三人中的一名相对略显青涩的中尉已经抽出了他的匕首，努力地切割绑缚着Z23全身的绳索，而另一名老中尉则直接捡起了此前被握在张武卫手中的手枪钻，顶着心中那已经快浮现在表情上的愤怒，将钻头顶上了那两根被打入Z23掌心的钢钉。
“对不起，小家伙……”尽管他并没有收到他需要的回答，但他依然咬着牙，按下了手枪钻的扳机。
随着电机的转动，一圈圈螺纹带着血肉从她的手心旋出，而尽管Z23就如同死去一般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没有应有的抽搐，但那名拿着手枪钻的老中尉却如同被剜去了心头肉一般痛苦，他那紧握着手枪钻的双手伴随着电机一起颤抖，泪水从他的眼眶中夺目而出。直到那两根已经被鲜血浸润的钢钉叮当落地，而同时一起轰然坠地的，还有Z23那已经在血泊之中跪了十数分钟的身躯，此时，她已经气若游丝，而双手的伤口依然在涌出汩汩鲜血。

“他娘的……”那名上尉在目睹这一切后，内心的愤怒已经无以复加，他死死地握着手中的92式手枪，若不是在刚刚那一枪之后手枪已经进入了空仓挂机，他或许已经当场走火，并在下一颗子弹进入枪膛后将其径直射入聂明的大脑——哪怕他也会因此被送上军事法庭，甚至犯下的罪行比后者还重。
但就算如此，被两个纠察架在一旁的聂明也并没能因此逃离他既定的命运，就在纠察押着他走过那名上尉身边时，后者直接以一记重拳砸向了他的脊背，那一拳的力道甚至让架着他的两名纠察的脚步都散乱了许多，若不是那两名纠察及时撒手稳住了身体，或许这一拳会让这三人齐齐摔倒在地。
“嘿，老赵，你干什么！”那猝不及防的一拳震惊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名年长的中尉甚至因此直接丢下了一旁仍在为Z23止血复苏的年轻中尉与军医二人，奔向那名上尉，死死抱住了他，而剩下的几名纠察也在见状之后向他跑去，以防他再在情绪的主导下，做出什么暴力行为。
但事实上，在那一拳之后，那名上尉内心的情绪已经溢出到无以复加，他并没有继续对倒在地上哀嚎的聂明做什么，他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在那无声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