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朋狗友2：被雨困住的我们(11)

“谁说没法？”灯一脸小狗得志。“看到那片乌云没？我虽然不会跳高，但我会游泳。等上游的雨下起来，这里的水位上涨，我就可以跳进水中，游到岸边去。”
“随便你了。但是我不会等你的。我只有在下雨前才能跑掉，而你却只能在下雨后，那和分开有什么区别呢？”我故作轻松地问道。
“没错。”灯哑然失笑，“等到我们都离开这里后，你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大水会冲走你的气味和足迹，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再见面了。所以我一开始也有想过，要不要干脆拉你一起留在洞里。”灯不好意思地抖抖耳朵，“可是，我还是觉得不要那样。我们还年轻，理应去搏取那渺茫却闪亮的希望。所以，我们就在将来的某一刻，以全新的面貌再见面吧。就这么约定了。”

“约定那东西是骗小狗小猫的，你不知道？”我歪着头看他。
“我知道。”他咧出犬牙，“所以，咱们趁着还是小狗小猫，许下这个约定吧。”
尾声/灯的自白
在庞大的世界中，我和雨不过是两只谁也不记得的小动物。
那些河流和山川，转瞬间就会抹平我们的足迹。
像我们这样的旅伴，在自然界中，可能有过十万百万对。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无法完成自己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