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魔(2)

「你又了解我什么？」比尔沉稳地问道，只是受不了这会儿的贬低。见到比尔这样，他赶忙说「别别别！我不了解不了解，」也许是这个老男人经验使然，爱补充。「不过他们都像你这样沉稳地生气，然后自己同家人一起全家浮。」比尔讨厌这样的玩笑话，他想尽早进入正题，「我大学学的是法律，我知道。现在让我看看货。」老男人对这番话，先是一愣，然后是迷惑，最后还是微笑着从桌下拿出皮包。「那就好，那就好啊。」
但比尔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周围还有其他人。「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吗？」他四处张望，生怕有人来打扰。
老男人摆摆手说「你来之前不打听一下吗？」他公然在桌上陈列出长短不一的黑棍子，「这里就是我们的据地，那些人都是同伴。」边说边把他们排列整齐，就好像在摆糖果摊。
「哦，看来我们都一样。」他平静地说，毫无波澜。
「不一样，」老男人说，「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工作，但我知道他们的钱，能为我女儿买好多的糖吃。」他拿了一颗方糖塞在嘴里，注视着面前沉稳地生气的年轻人。「那么你又如何呢？」

比尔不想再与他说别的，说道「这一把手枪和这一把机枪，我要了，开个价。」这一回老男人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一百五十美元的轻机枪，五十美元的手枪。」
「成交！」比尔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这里还附送了一些子弹，让比尔很是满意，觉得够用了。当比尔想要离开结账时，老男人叫住了他。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会用枪吗？」老男人问。
比尔觉得这人很烦，但还是说「一定不可能像军人一样，但又因为子弹充足，」他不顾外面的风雨，打开了门，「所以家里的刀总是很难用，而枪就连小朋友都会用。再见！」冒着风雨，回家去了吧。积水也像用手指抠出来的一片白。
他在最黑暗的屋檐下行走，白花花的雨滴，时不时在他身上扣出白色。他在心里想着「一共两百美元，刚好花完学费。」比尔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从见到老男人起就有了。
「要不我去拍全家浮吧！不然买枪做什么？」他好像确定了目标，跳着回到了家中。
推门而入，是他高一时强暴的女孩，那时的甜美肉感让他回味无穷。现在是他的妻子，是一具死尸。父亲和母亲笑着来迎接他，就像过去强迫自己学习时，一样的笑容。现在是一对尸体。还有和他玩捉迷藏的小女儿，找了一会儿，在衣柜里。比尔记得，她从小就喜欢玩捉迷藏。现在是一具小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