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5)

我前面那哥们，明，总跟前排女生在一块，学期结束后，光仔告诉我，明在追女孩子。我似也觉察到了。清风吹起高中朦胧，一直知道有人喜欢她，但总是朦胧的疑虑，也许是，也许不是。真该向察言观色报复一通。
女孩儿貌似应聘过空姐，大伙喊她空姐，杉，但她和同桌的疯疯癫癫是我一直觉得她要失败。明和她也像是在谈恋爱，像是在拌嘴，却始终没有吵出恋爱来。这与好多思维相悖，所以我不相信某些东西能适应一切规律，自己能用得着才是主要，至于所处位置是否存在于普遍性就何必过多理会。
杉的同桌，君。她们的音量盖过一切嘈杂，即使窃窃私语，后排的我也能知道，内容恕我无法理解透彻的。一个孩子，星，他说话就是天真，我管他叫星爷。阿姨，慧，光仔后来说喜欢上她了。怀疑都发生了什么，但慧送吃的给我印象很深。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恋上了，之于这些模糊了，坐在左前方。前排两个朋友，伟和洋，身上一股烟味。有个女孩儿喜欢洋，可能单相思。
晚上坐车回去，还有几站，拥挤的车上，踩在奶奶脚上。奶奶望着我，我没有发现，是我在出神想着什么，寻找什么？然而没有结果。
“你踩到人家脚了！”
“哦。”挪开，奶奶眼神里的道歉没有遇到。

出神着什么？只剩两站路，有两个座位。我和光仔坐下来。想告诉光仔，快到了。回头看了一眼，他读懂了意思，车门一开，冲下去了。
“还有一站！”来不及听到，车门关上了。我朝他大喊，一直向前走。光仔看到我，笑了，路上回宿舍边走边笑，他说我眼神里有鬼魅欺骗，难道这是我内心的传达，是快。
决定要搬了，一周匆忙。
去看租屋，价钱太贵，来了得享受下，方便完再走。还有一间，毛坯，价钱轻重可承受。
在宿舍区徘徊了一段，看看树木花草，不知道这里是回家的路，或许与家共鸣能超越某些记忆，这条路以后经常走的。冷冷的风刮着，到秋天百草凋零，雨水添愁。走了。
五人兴冲冲搬去了，第一日没有床，大家将就着住下。光仔和兵哥一宿泛黄的记忆。月光亮洁地铺在落地窗，兄弟睡梦里会有月光的关怀。
醒来，兵哥、老曹和乐哥不在。
晚上五人一起回来，在一条街上吃饭，他们说去买东西。逛了几小时，往回溜达。满载的拎着几床棉被喜悦，放逐即将崭新。
垃圾成堆，洗衣机常常拖沓，晾衣架掉下来，厨房杂乱无章，为着自由花香付出了很大代价。时光的法典里必须需求虚拟，然而要步入无奈漩涡，将要沉下去，没有边际的地方一直下沉，最后要像父母在社会底部漫游。想法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