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刀(4)

那男人得一辈子关监狱里面了，那几个混蛋倒装得无辜。
“敢玷污你祖宗的名声！”
我抽出刀，向那法官砍去，却被老妖怪挡下。“刚刚说得不很清楚吗，他是故意杀的。”
“你妈当着你面，被这么侮辱，你他妈就给我跪着忍过去？你是什么废物？”老妖精愣了一下，开始念叨些老朽的教条。“别他妈叫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办？”老妖精不说话了，还是铁山一样挡着。
“草！”“我早晚砍了你头！”
我那时还斗不过那老畜生，只好作罢。本以为恶人恶事见得够多了，今日实在开阔眼界。一个老不死的，一群死不了的，晦气。
后面想了想，坚定地认为那法官和那群畜生可能有些联系吧。他们自己用刀伤了别人，却在别人反击时躲在了盾牌后面。借着最正确的刀去杀人，真聪明！
我想通了，却开始害怕了。那群小鬼是一样的，心底里想把我千刀万剐，却找不到那把刀，能够砍掉我头颅的刀，还能护他们周全的那把刀，能让他们躲在后面，任意地刺别人脊梁骨还不用负责的那把刀。

现在想明白不是很怕了，只是希望那个男人能有点转机。
六
儿时进私塾，见过先生的书：《聊斋》，讲些鬼奇事，我也想在阴间写一本，阳间的事情一定很受欢迎的。
七
不知睡了多久，又有孤魂在叫，鬣狗的懦弱，黄鼠狼的狡猾，饿狼的凶心…
八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抽出黑料供大众取笑，生怕去晚了吃不到新鲜的馒头；一个个害人的学校关不掉，自诩爱的商人们却兴高采烈地把孩子往里面送；一个个心想利益的资本家伪装成企业家为非作歹，手下的奴隶们却为他们欢呼雀跃；站在人位上不干人事，生产“人”的工厂日日崛起…受害者们被遗忘，此前一定会有人舔舐他们的鲜血，过后还把自己打扮地鲜艳动人。我想起了一位诗人，他吞下过一枚铁做的月亮。
我想，不止他一人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