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霓虹》19.博肖｜伪骨科(2)

肖赞总说自己记性不好，第二天王奕博旁敲侧击问他昨天做了什么梦的时候，肖赞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做噩梦成了肖赞夜里的常态，哄人入睡也成了王奕博的必修课。
但是，没有一次噩梦是像昨天晚上那样令王奕博心慌的。
——肖赞，你踏马爱上我了是吧？你真龌龊，竟然爱上了你的弟弟。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弟弟，却对你的弟弟有那样的想法，肮脏，令人恶心！
——肖赞，你只是我泄欲的工具，你有什么资格难过，你只配用这样的便宜货，低贱的令人可笑。
——肖赞，你知道的吧，我恨你。
——肖赞，我恨你。
梦里那个男孩看不清脸，但肖赞却能感受到那人对自己浓厚的厌恶和恨意。
肖赞第一次半夜是被惊醒的，他摸着心口，那里像是被人用手掌狠狠捏着，痛的无法呼吸。
“哥，哥，你怎么了？看着我，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肖赞怔怔的看过去，眼里的泪水突然就滚落了下来，嘴里喃喃道。
“对不起，我不爱你…我错了，我不爱你了……”
王奕博抱着肖赞，突然僵住了，心尖有刀子割着他的肉一般，血哗啦啦的往外倒。
“别恨我，我真的很疼……”
“对不起，我不会再爱上自己的弟弟了，别折磨我了…我要死了……”
“奕博……”
一声“奕博”如晴天霹雳，肖赞靠在王奕博怀里颤抖着，还在喃喃自语，王奕博也在抖，他缓缓去看肖赞的脸，月光下的一张脸和瓷做的一样白，淅淅涔涔的冷汗湿透了薄薄的睡衣，一双被湿透了的睫毛笼着的眼里雾蒙蒙的，没有焦距。
王奕博这才意识到，肖赞并没有完全清醒，似乎还陷在某种噩梦的边缘痛苦挣扎。
那个夜里，王奕博哄了很久才把人哄睡着，他却一夜未眠。
他想了一夜，肖赞想起来的话，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