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去做甚?”
“写信。”
妇人瞅着咸嵩久背影,作嫌弃状地下斜嘴角,漏出声音、
“老迂头。”
咸嵩久来到书房,燃起烛光,落座研墨,摊开纸张,下笔、
慕容吾友,敬悉:
上月得汝信函,今时复之,烦请见谅。
汝之惑——光之速相较声之速,孰胜?
吾思虑良久,得一简证之论。
吾观雷霆,乃先见其光,而后闻声,故私以为,光之速胜于声之速。
然。
今日逢一人,设问人之观感是否为检验现象论据,吾联想此问,疑惑禽兽观雷霆,许是先闻其声,而后见光,便踌躇不能定也。
其复难出诸多,吾力不及,故回函于汝,还望吾友解惑。
……
书信写至一半,门外响起絮絮叨叨的扰人催促,咸嵩久隔空咆哮唾沫,随后一条条地列出那些古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