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到来的明天……》(2)

“我开心不起来”你接住了他的话。
“好了好了，不问那么多了，要点什么？”他胖胖的身体随着唱片机的音乐声开始摆动。
“还守着这老东西呢？酒就伏特加吧。”
“你不是一直喝不了这东西吗？”
你没有回答他。
他见状也不再多问，只一边倒酒一边说道：“看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我知道你重感情，但活着才有希望啊。”
“嗤。”你冷笑一声接过玻璃杯。
你仰起头一饮而尽，顿时感觉腹中一阵翻涌，被蛰得憋红了脸。
些许眼泪从你眼角溢出来，你已看不大清面前的一切，只觉得老政委背着枪向你挥手……
“为什么要去那鬼地方！为什么要去阿富汗！”你带着哭腔大喊……
周围的酒客看了看你，没人出声，只转过去自顾自地饮酒。
招待见状也默默地转过身不再说话。
……
你回到了房间里，走到桌前。
那把手枪旁边是一个相框，镶着你父亲抗着枪和同志们的一张合影。照片中的父亲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对未来那么的充满希望………
还有一个被炸破了一大块的木质枪托
……
你把党证以及各种各样的徽章翻出来摆在父亲的相框前，向他敬了个礼……

……
“砰！”
……
酒吧的人们听到枪声后迅速跑上楼来，砸开你家的门冲到你跟前
……
他们围在一起，圈的中间躺着一具尚还温热但已如死灰的尸体。
睁着眼，脸倒向南方……
眼中写满了愤怒，悲痛与惋惜
“他也随政委他们去了……”
招待转身下楼，不一会又拐了上来，手中多了一面红旗……
………………
你在红旗的包裹中，伴着国际歌的旋律与父亲的衣冠冢葬在了一起……
……
圣诞节过去了
……
圣诞节后一天的凌晨，这栋楼上枪声不断，就和45年前一样…………
………………
阳光重新撒在了莫斯科，但这白炽的阳光，是何等的凄惨…………
酒管的胖招待在门头刻下了“永别了，Cталь……”后也行影无踪……
楼空了，就像这个国家一样，彻底空了…………
………………
鲜花在这一片冒了出来，但野草渐渐没过了鲜花，遮住了这里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在它最后时刻的点燃一场大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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