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原点]灰烬的贵客(13)

“这个好像……不会。”
“而且就算不说，她也是我们之中最爱这片幻想乡的人。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而让整个大结界替她作布景，如果真的是她的话，也一定是在等待什么时机吧。”
“看起来在关注这里的耳朵已经走了。”魔理沙从床边站起。
“即使没走现在也已经听不到这里在说什么了。”爱丽斯的掌心，能隐隐地看到法术的灵光。
“自从出门一趟回来之后，就觉得红魔馆里的人看着有些模糊，就像隔了一层薄纱。唯独你、我，还有咲夜和灵梦，我可以清楚地看见。所以，我把这些事告诉了你。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也好，幻想乡也好，都不过是某个人的一个梦。当造梦者临终时，身为梦中的演员的我们也将消弭无踪。”
因为雨天的缘故，窗外的光线本就晦暗，薄暮的黯色自窗外爬入，窗口浅灰的薄光勾勒两人的漆黑之影。
“魔理沙，这个世界即便是梦中之剧，身为梦中的演员的我们也无从查证。只有一件事我能够确定。即便拥有力量的人，所能保护的也不过是身边的一两个人而已，而这个世界，拥有力量者也不过少数。时间不早了，如果再不出去走走的话，就要入夜了。”
……
巫女服因为湿透了的缘故，已经拿去洗了，所以灵梦穿着爱丽斯织的衣服，虽然爱丽斯本人称衣服很早以前就织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送出去，不过灵梦始终还是保留着几分怀疑，因为作为裁缝的时候，爱丽斯总给人一种哈贝特洛特的错觉。

因为连日降雨，气温下降了很多，甚至到了夏装都有些不合时宜的地步。
如果再这么下去，恐怕整个幻想乡就要提前入秋了吧，只是人里的收成恐怕就要惨淡了。
尽管远还没到要用壁炉的时候，但暴风雪的雪夜里，在壁炉的火光前读书的时光却不难想象。
偶尔，也有欣羡的时光存在呢。
“在天上的时候，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值得你冒着这么大的雨也要一探究竟。”
“云层之上依旧有天空存在。而且，在这里没有白玉楼的踪迹。
没有三途川，没有白玉楼，也没有旧地狱，死去的人的魂灵，会飘向何处呢？”
“不知道。大概是只能在，这片天地里飘荡吧。”
是夜，雨依旧没有停。甚至连减小的趋势也不曾显现。密织的珠帘被屋内的烛火照亮，一如银白的帷幕。仿佛诺亚的神话所叙说，永无止境的雨将深渊与沟壑填没，然后，就会将承载红魔馆的唯一的舟吞食。
“晚安。”
最后的烛火熄灭，仅留下无边的寂暗与令时光皲裂的雨滴声。
……
万物的沉眠里，谁人秉烛夜游。只是灯已逝，烛已熄。
用银白的小镜拼凑杯盏，在永夜的筵席里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