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藏】《君王》(3)

九皇子面色一变，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忽然古怪起来，勉强道∶“倒……倒也不必。”
四皇子也道∶“九弟。”五皇子也像是不赞同的样子。
众皇子说笑一阵，嘻嘻哈哈，推推搡搡，一派和气融融的景象，玩闹一阵各自散去了。
他诧异于皇子之间的氛围之余，也终于将传闻中的九皇子和方才的眼前人对上了号。
传闻中九皇子于琴棋书画上颇感兴趣，整日不思进取，要么在寝宫里招猫逗鸟，要么在宫外的哪个茶楼里听人说书。
听起来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想到真人却和传闻差之甚远——那分明是个气宇轩昂的少年郎！哪有传闻中那么不堪！
他开始频繁出入宫廷。若九皇子相邀，他便抛下手头的刺刀不管，转身穿了得体的衣裳便跑去找。
他爹欣慰一笑，以为儿子终于对站队的事上心，开了窍，虽九皇子并不是他中意的，但也并不阻拦。每每只是口头训斥几句便再无他话。

谁也没料到之后会发生的事，这时一切岁月静好。
几个月后老皇帝病重垂危，远在封地的大皇子二皇子借“榻前侍奉”之名，高举孝悌旗帜举兵围城，好像就是那么几天的事，剩下的几个皇子也纷纷被卷进了党政争权的中心。
父亲怕他被牵扯进去，连夜将他打包送去了边关，辗转几年他才回来，没想到一切都变了。
新帝登基，既不是带兵围城的大皇子二皇子，也不是城府极深的三皇子，更不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四皇子七皇子，而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八皇子。
新帝登基，兄弟手足相残，彼时只剩下一个九皇子。新帝虽为其安排新居“殇王府”，但并不肯放人，殇王府只是做给外人看的空府，殇王真正的住处还是在宫中。
他那时只是回京述职，偶尔出门办事，走在京都街头，听闻了些新帝和殇王的闲言。
传言……有些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