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藏】《君王》(2)

……可我
偏不能安安分分做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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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得胜归来，朕感激你，来，朕敬你一杯！”
庆功宴上，独坐高位的小皇帝状似调笑的将酒器遥遥向下首的将军举了举。
行事虽然略有出格，稍为不妥，但席上一干大臣没一个敢吱声的——唯有那个传闻中和小皇帝关系颇不一般的布衣宰相抿了抿嘴，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将军站起身饮了酒，谢了恩，而后沉默着坐下，一语不发。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开了头，总算重新开始觥筹交错。
将军目光灼灼，酒气上头，眼前的事物也朦胧起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当年，看到了那个瘦瘦小小的九皇子。
那年他十六，宫里派了马车差人来接，说是他的姐姐德妃在宫中甚是想念家中幼弟，在太后那时常念叨，太后便来接他进宫看望姐姐。

父亲似乎入宫要办什么事，和他一道走了。
马车稳稳向前，他瞧父亲的脸色阴沉沉，察觉事情大约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宫门前分别，他跟着一队宫人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却在宫阶下迎面撞见了几个皇子打扮的少年郎。
匆匆退至一旁，行了礼，便见其中有个少年行至他面前，那少年腰间挂着个花纹繁复的玉牌，上面刻了个“九”字。
皇家的人多数长的都不会太差，这个九皇子和其他几个兄弟相比虽相貌略差一点，但对于他这个常年在军营、见惯了糙汉子的人来说，依旧是眼前一亮的存在。
那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声音温温润润∶“早就听闻你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我对学武一事颇感兴趣，不知你可否……”
他还未想好怎么开口，那边几个皇子呼啦啦全围了上来。
三皇子眉梢微挑，扇子掩面，眼神揶揄，搂过了九皇子的肩膀，善意提醒∶“九弟，你若是敢去瞎胡闹，我保准回头请李太医在你药里多放二两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