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永远有多远(2)

“害，不解风情啊瓶~……”
空气里风声渐止，信号灯秒数安静的跳着。
“怎么说呢，”她侧过头看着闪烁的灯光。
“其实我觉得哪个时候都挺好的。”
“但，认真的要回答的话，应该是小时候?”
她低着头，垂着眼睛，小石子从她的脚边从左往右轻轻翻滚着来回。
“小时候，就那种放学了以后，可以在在便利店买小零食，或者甩卡片，跳皮筋什么的嗯哼……赶着写完作业，定时定点看动画片——大概是觉得很轻松的状态?”
她眯起眼睛轻轻地笑，一步一步的踏。
“小时候啊——”
她拖着长长的声音，转过头去，眼睛又轻又缓地眨，深深的望着前方。缓慢地流淌着一种温情而怀念的情绪。
红灯缓慢闪着光，像是笼罩在不真实的恍惚里面。人行横道的条纹一条一条横亘在路面像是某种不甚清楚的界限。

是在回想，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吗?
在和她相处等红灯的这几十秒钟的时间里，他居然还能分出心来胡思乱想。
她的后脑勺圆咕隆咚，微侧过脸还能看见轻轻闪的睫毛。
某个以前的她，也会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这样安静的数着秒数吗?
“在想什么。”
她的脸凑近，歪着脑袋半带笑意半佯装生气的盯着他，眼睛里清澈的闪着光。
“啊，没什么。”
“好~。”
她抬手指了指变幻的信号灯，“那就，走吧。”
“啊……嗯，我——”
钢琴演奏声。
从并不遥远的某条路的尽头悠悠飘荡过来。
莫名熟悉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侧过头想看个清楚，寒风却没有任何征兆的朝他的方向刮过来，掀起他的头发。
“不是，什么……”他一手挡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风，一边努力睁开眼睛，穿着裙子的女孩脚步轻快，一点一点在视野里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