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

雪覆了厚厚一层，弹二弦琴的老瞎子坐在茶楼檐下奏着不知名的曲儿，凄婉哀凉。茶楼上，红裘公子品着杯中温酒，赏着舞池中美人婀娜，好不快活。
雪还在下。苇能感觉到笠上雪的重量。面前这座残破宅子的大门前一素衣女子持枪立着，枪上绑着一穗红缨，颓颓地垂着。她叫枫。
“即使你知道，”苇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师傅要我取他的命。你还是选择挡在这里。”
“我爱他，所以我要保护他。师傅和你都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枫将手中长枪一挺，红缨顺着枪杆挑了一个漂亮的枪花。苇心中不爽——这招是他教给她的。
小屁孩哪能理解什么爱之类的。苇暗想。他沉默的解下斗篷，随意落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玄色劲装和腰间两把兵器——一刀一剑。苇解下佩剑，轻轻抽出，刀鞘随意丢在一边，剑刃斜指向枫。隔着斗笠，枫看不到苇的脸，但隐隐的寒意似是凝固了周身的空气，如油一般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