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四美之闭月×神仙系列】方圆棋(5)

可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她愣住了，眼前的先生一身粗布烂衫，黢黑的腿上布满病疮，手臂早已失去光鲜的外表，蓬乱的头发里还有几根折断的草杆儿。
她看见他的模样，眼泪不知何时滴落，那双空洞的眼眶和失声的喉咙仿佛跟那个记忆里风度翩翩的先生毫无关系。
“你这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这么狠心？”
他不急不忙地把周玄月招呼进屋，和当年恍若隔世，从矮柜里取出一盘棋，棋子上歪歪扭扭刻着“将”、“帅”等字样。
“还有心情下棋……怕是老太太在那边，又要埋怨了！”
他听了连忙摇头，伸出枯槁的手翻过棋子，背面刻着和金碗碗底一样的字符。
“莫……已，巳，先生原来叫莫巳，对吗？”
空洞的眼眶周围总算显现出几道皱纹来，他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几个棋盘，周玄月接过去端详一阵，发现都是死局，没有反转的机会。
她皱紧眉头，拿出自己手里的玉石碗扣在手上，抚摸着碗底的黑色凸点，写出了一个“婵”字。

“您是说，茶楼上这个女的，能回答我？”
莫巳点点头却面露难色，又从身后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碗，吓得周玄月后背发凉。
“您别是要告诉我，这东西假冒伪劣，我是被骗了吧！”
莫巳伸出手比了九根手指，又做了个切断的动作，他那只金碗是用来盛放棋子的。
周玄月一夜未眠，她来到雪山上，寒风像乱箭一样射来，连眼睛都睁不开，视线里出现了一座高台样式的建筑。
走上暗灰色的石阶，腐烂的青苔石板被人们遗忘在昏暗阴冷的地下，即使过了千秋万代也是平整的模样。
最高处是一个两人座的石桌，上面的棋子是刻画在棋盘上的，她用被冻红的手拭去落雪，脑海里回想起一段梦境的传说。
玄籁大师的墓穴就是封印帝台之一，其中机关诡谲难辨。 
尽管四面八方的盗墓者慕名前来，可精神也受到了刺激，棋冢里堆积的白骨越来越多，一盘死局还是无人能解。
莫巳拄着一根黑色的木棍登上高台，木棍触到台阶，碰到的雪就被吸收了一样，金色的纹路攀岩而上，整个高台被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