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四美之闭月×神仙系列】方圆棋(4)

“周玄月……这是我本来的名字，假如我还有机会回来，您一定要等我！”
她颤抖着拉起对方的手，又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被轿夫送到了城门口。
和轿夫分别后，她独自走在山路上，停在一块山石上取水歇息。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着老太太生前最喜欢的龟甲壳定了定神，又举过头顶研究一番。
被山泉冲洗过的花纹显得清晰许多，上面的文字出自一位手持金碗的说书先生。
此前，她每次都守在屋门外，有时偷偷往窗户里看他，经常被他发现，然后又心满意足地离开。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看到，大概只是先生以为我看到了而已！”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抿抿嘴大摇大摆地走出，边走边叨叨：“看到了可就不灵咯……不灵咯！”
“喂，还没给你钱呢！”
“鄙人花钱消灾，留着给你家少奶奶买首饰吧！”
每次回想他的背影，周玄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苍凉，她摇摇头重新上路。

孤僻的小山村偶尔有炊烟升起，但很快又会被雪山上刮来的冷风覆盖，周玄月站在村口显得更孤立无援了。
一只脚重新踏回故土，她感慨万千，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能歌善舞的本领，不然当初也不会被戏班子选中进城去。
村里以前的荒地都拴上了篱笆，连小孩子都有几件像样的玩具，她看见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农手里摆弄着一个精致的金玉碗，快步走上前去确认。
“是他……老爹爹，您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只碗？我手头就剩这些，不够的话，我包裹里还有几个镯子！”
她急切的目光仿佛冬天的阳光让人有了盼头，老农没有要她的钱，把碗搁在地上摆着手走开了。
“谢谢，谢谢您！”
她小心捡起，用袖子仔细擦拭，透过阳光可以看见碗底的裂缝。
“东边，小茅屋……”
她连气都顾不上喘，匆匆跑上山坡，发髻上的银钗在风里飘摇，眼前的小茅草屋里传来脚步声。
“先生，我找你找得好苦，老太太说一定要我找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