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esti Fuori Galassia 第三章(3)

“是的，我确实见过她，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不过只有一次，当时她的腹部已经有不明显凸起了。其他时候，我只是偶尔会在靠近基地围墙的浮空训练场台子上很远远依稀看见她的身影。”
“既然你知道我母亲的名字……”贝弗因咬了咬牙，还是大声地问了出来，“那你一定知道我父亲……我父亲是谁吧！”
该发生的事终究会发生。
休默尔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贝弗因会问这个问题。
“那……你对你自己父亲了解多少呢？”
“……在我母亲口中了解到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尽管母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的名字。自我出生以来，他从未找过母亲，没有来看过一次我们，直到不久之前母亲从别人的口中才得知他死了。
在我不待见我母亲的族人口中了解到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后来那些族人驱逐了我固执的母亲。
当我来到这里，几乎所有看见我的战士都会议论我，我从他们零碎的语言了解到的：他是一个自私有野心的背叛者，与‘低贱的蛮族’勾结，为了一己之欲不惜让整个部队陷入危险……最后，他罪有应得地被一个战士杀死了……”

“……那你觉得呢？你父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我在问你问题，不是你在问我，教官。”
贝弗因有点不爽。
“他……究竟是谁？”
“他是我的教官，我是他培养出来的战士——就像我将会将你培养成战士一样……同时，我也是那个杀死他的人。”
休默尔听到贝弗因吃惊地猛地吸了一口气，但没有打断，很有礼貌地安静听着。
“他叫贝纳德。”
“贝纳德……”
贝弗因口中轻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似是要将这个名字铭刻进记忆中最深的位置。
然后休默尔沉默了许久，似是还没有组织好复杂的语言，直到贝弗因忍不住打破寂静。
“所以……你也特别恨他，对吗？恨他差点害死那么多战士，恨他背叛你们，恨……他这样的人居然曾经是你的教官？”
“……”
“从来没有。”
休默尔的表情异常平静，如同没有涟漪打扰的湖面。
“他是我心中的英雄，一直都是，现在也是。别人都不如我了解他，也没有人会像他那样了解我，才会对他和我做出那样片面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