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lesti Fuori Galassia 第三章(2)

休默尔的发绳终于在大幅度动作后从切口处断开，发绳顺着风的轨迹从高塔上飘飞入万丈深渊。
休默尔浅樱色的长发散开来，柔软的浅色发丝根根舒开，在月光的渲染下微微闪着银光。
“速度不错，能在进行大动作打斗会很危险的狭窄塔顶攻击我，说明胆量也不错，”休默尔俯视着被他拉住手臂的人，那人因为计划失败而露出懊悔和不甘的眼神，直直瞪着休默尔。
“……说真的，能做到完全不被我发觉登上塔顶着实不易。可惜，在你即将要靠近我的时候，你的气息乱了——因为你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你刚好又处在上风向，又是在这么气息不杂乱的地方。战士们的感知有时比动物都强，在气息暴露你的第一秒可能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那人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被人拉着手臂吊在高耸的塔顶还有耐心听进去这种话。
“……这也许就是深刻的第一节课了，虽然场合有点特殊……另一只手抓住栏杆，对，用点力能撑上来吗，贝弗因？”
休默尔抓着手臂的手稍稍用了点劲就把小小的贝弗因直接拽上来了。贝弗因起身拍了拍刚刚在栏杆上蹭的土，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懂的话。

“小孩子不许说脏话——我能懂一些阿莴卡杜语的，”休默尔皱了皱眉，他抓起自己披散的发丝，但后知后觉自己没有多余的发绳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你直接问就好，大可不必这么做……我会告诉你的。”
贝弗因偏了头，休默尔从这个角度没办法看见他的神情。贝弗因从裤兜里面翻找着什么，在休默尔还在苦恼自己怎么处理自己的头发时，贝弗因的手伸到了他面前，然后摊开。
一根开着几朵干花的细藤静静地躺在他小小的手心里，很漂亮。
“你先用这个凑合一下吧……”
“唉？啊，谢谢……”
休默尔拿过细藤刁在嘴里，重新把凌乱的发丝一束一束抓在手里，用手指舒开一些缠起来的发丝，有耐心地慢慢打理好，最后拿起细藤将发丝全部束成下马尾，微卷的发束轻轻搭在背上。
“所以，你想要问我什么？”
贝弗因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地轻声开了口：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贝弗因可以感到身旁的人不禁震颤了一下。
“……也是呢，明明一开始答案就很明确了呢，我到底一直抱着什么侥幸……？”休默尔没有马上回答贝弗因，而是用旁人基本听不清的气音自言自语，苦涩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