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糖2022情人节企划】颅骨穿孔术（二）(3)

“... ...5起？”
“完全正确。”
迈克尔不知不觉已经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手中的咖啡杯悬停在空中，食指依旧紧紧缠绕着陶瓷制的杯环。可迈克尔仿佛是手上并没有拿着任何东西似的，他稍一动身，右手自然的弯曲，杯中的棕色液体也逐渐脱离容器倾倒在地板上，但迈克尔也对此毫无知觉，他将信将疑的，尝试将几个字艰难的从口中组成完成的句子：“... ...韩Sir... ...我先确认一下... ...你也应该知道... ...现在应该没有那种技术，对吧？”
“我当然知道... ...”电话对面的韩文斌不断调整着气息，迈克尔都能想象到他捏自己人中的样子。“如果只是这些，我也不会给你打这通电话。”
“那还有什么？”
“我又去查了下和那个程序员类似的案子，说实话意外事故这一块本来就不是九科负责的，那天是我们负责那块的执勤。不过那起案子多亏你给的线索，现在我可以调查类似案件的文件。我同样找出来了最近一个月类似的案件，然后直接调用警用的数据库查了他们临死前24小时的浏览记录和缓存。结果是... ...他们都浏览了【沉浸慕斯】并下载过示例软件。”

迈克尔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他才发现已经全部浸染在地上的咖啡，但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他只急忙把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放回桌上。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窗边，房间里的其他终端在自己眼里似乎都随时可能成为窃听载体，不过他也清楚，无论如何，听到这种内部消息的自己已经半只脚淌进泥里，洗不干净了。想清楚这些，迈克尔勉强让自己打起气势，向着对话的另一头继续说道：“韩Sir，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干什么？”
“前面失踪案那边我也觉得太扯就没往下查，后面这个情况我在案件报告里说过了，但是现在为止局长也没给我一个肯定答复。今天我发现，平常只处理情报工作的四科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警局里，问别人也没有人能告诉我他们到底去干什么了。老实说，我清楚这些事情没有什么直接关联... ...但是，老欧，这事我想你帮我查下去。”
迈克尔没有任何答复，韩文斌说完话也没有任何催促，迈克尔这边可以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随后又传来非常轻的纸质物体燃烧的声音。迈克尔半个身子靠在窗上，他在眺望，眺望这座城市。他事务所的楼层并不高，眼前尽被高架路所占领，旁边也都被比自己公寓高得多的摩天大楼包围。由各种颜色组成的车灯从他的眼里划过，流连不绝。他在想，这座城市也是这样，无论是金钱还是生命，在这个战后由两者堆砌而成的城市，这两个围绕所有人生活的东西，它们其实也和这些车灯没有两样，都是这个城市的过客，看得见又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