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末影龙（8）(4)

烦华记忆中的Alety显然和眼前的天翼不太一样，他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你真的是Alety？”记忆中的Alety，是群里最话痨的人，就像是二十四小时无休一样叽叽喳喳，提出了很多独具见解的想法——这么说来，游戏里的很多设计都是在他的引导下做出来的——烦华突然之间理清了头绪。
Alety，或者说是天翼，就是开发组里那个引导他们建造一个合格的、能够满足所有转移人类意识所需条件世界的人。
“我说不是你会信我吗？”天翼突然像是缴械投降了一般，不再端着架子，靠在椅背上笑着问。
烦华摇了摇头。
“也是，毕竟这位红叔看上去确实很可靠。”天翼耸了耸肩，“说说看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这句话是对红叔说的。
“很简单啊。”红叔要被气笑了：“整个开发组的名单里，就只有你不在实验者名单上。那么你也说说吧，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天翼无奈一笑：“不是我们想要什么，而是他想要什么。”

“他？”红叔和烦华对视一眼。
“虽然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晚，因为这家伙今年早些时候已经死了。”天翼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怀念。
“死了？”烦华有些紧张，他担心没办法找回那些还没死去的身体。
“创世神的boss，游戏开发的幕后人，死了已经快一年了。在他的办公室里，电脑面前，心力衰竭死的。”天翼和盘托出，他似乎知道这些信息所代表的特殊意义。
“所以你明白的吧。”红叔面色有些沉重。
“他是被拖进游戏了，但是没熬过意识转移。”天翼很清楚整个实验的意义，他在听烦华说A死亡过程的时候丝毫不惊讶。
“所以你知道他在进行普通人实验对吧！”烦华捏起了拳头：“为什么放任他这么干！为什么不阻止他！”
“因为我的家人、我的亲人，都在他手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到把我的家人也都拿去做实验！”天翼猛然站起身，双眼通红，强大的气场向烦华压了过去。烦华又何尝不知道天翼有苦衷，事实上他也知道，这件事的错不在他、不在天翼、也不在开发组，但他总止不住的想为心里的负罪感找个替罪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