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景(2)

“我不愿意。”舒蘅淡淡笑了笑，“人是没有办法背叛自己的本心活下去的。即使我为了一时执念一味压制自己，总有一天会迎来崩溃，所以，只要做自己就好了。”
她站了起来，去换衣服。陈书盐眯起了眼睛。她身材比一般女生要高，宽肩直背，目测得180左右。
“你喜欢去哪里？”盐捧着脸，“去游乐园还是电影院。”
“都不想去。”舒蘅早打扮好了，“我想去郊外散散心，去看看一些别的地方，这些地方太过腻味了，我是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今天是橘涂节，很多人都忘了有这个节日，我想去城外的封社好好过。”
橘涂节，洗涤怨恨，超度亡灵，开花结果。
“虽然说着要和别人不一样，”舒蘅看着他，目光坚定，“但是，我还是想请你人做个见证，以满足我这颗凡尘的虚荣的心。”
盐接住了她伸出的手。那一瞬，他仿佛觉得，自己在那一刻，看见了五十多年从未发生的变故。那双她的，没有高光，一直陷入混沌不透风的黑暗，好像幽幽阴界自人间窥探的眼睛，逐渐与记忆重合，自幼年的记忆里，砰出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