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伤痛】拆(2)

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正巧遇见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大纸箱往外走，里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脑设备。城市规划确实很难预料，这片也是突然就要划入拆迁区的，这里的人们多少收拾得有些匆忙。
“真的要拆了吗？”他一见我这身行头，猜出我的来意，向我问道。
可我哪能做主呢？“是啊。”我冷冰冰地答到，冷漠地走了进去。
这里面就更奇怪了，这明显不会是一个公司办公的地方，这里的许多墙都被打通，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被隔板隔开的区域，一旁好像是一个服务器柜子，想必里面肯定放置过几台算力高超的机器。地上还散布着几束线材，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来将他们收走。
我推开那道轻薄的木门，走进那个隔间里。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地毯，可能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进这里了吧，黑色的地毯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外界的光照进来，地毯像星空般闪闪发亮。
薄薄的墙壁上可能也安装过什么设备，现在也都被拆走了，露出了好几节线头。最里面还摆着一张床，现在也只剩下床板了，几张桌子散乱在另一角。
我向里面走去，看到那张桌子上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我走近了，将它拿起。
是一个相框，一直倒扣在桌子上，和这个空间里的其它一样，也落了一层灰。
我将它翻过来一看，心跳停了一秒。

是A-SOUL五个女孩的合照，就像在OP中看到的那样。
这里...这里难道是.......？我不敢继续往下想。
我用手轻轻摸了摸这个相框，手指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指印，由于保存不当，木制的边框已经有些受潮霉黑。
一年了，我这才发现已经一年了。
我放下了它，从里面出来，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这里的窗帘也早已被拆走了。
这栋楼非常不当街，我视线范围里是一条小巷，水泥灰的路上只有几片垃圾最显眼。
一阵咚咚咚的高跟鞋脚步声突然响起，由远及近，从过道传进来。
门开了，我面前灰蒙蒙的玻璃窗上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的幻影。
她看见我了。
“真...真的要拆了吗？”她也这样问我，甚至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给不出回答。这个空间陷入寂静，只有呼吸的声音，我的和她的。
她见我没有反应呆站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一会儿后，脚步声重新响起，沉重有力。
我转过身来，她走进了那个隔间，但我还是能听到地毯上沉闷的脚步。
几分钟后，那女孩出来了，我正面对着她，看着她的脸。那女孩灰黑色的连衣裙，融入了这灰黑色的世界里。
“请问，”这次是我先开口的，“这个地方原来是用来做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