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每天一瓶牛奶 第二十九瓶 选择(3)

吴邪或许会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来做这样的选择。
张起灵并不纠结性别，对吴邪的感情于他而言相当纯粹，是吴邪，所以才有的。意识到吴邪的特别，张起灵依然与他做朋友，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感情泄露最严重的一次是撞见吴邪和那个女孩一起站在校门口。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清楚，却还是难得感性占了上风，做些了与自身有悖的幼稚行为。
放苹果是悔意，也是一个和解。
吴邪约了他来市图书馆借书学习。张起灵想到了寝室那晚，给吴邪捏捏抽筋的小腿，那大概是他所能克制自己的极限了。
张起灵在图书馆附近随便找了家店坐了会儿，等快到约定时间了再过去。
他到的时候还没到点，但吴邪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天气在逐渐转暖，没到热的时候，却也不会再那么冷。吴邪穿了件不厚的卫衣向他招手，等人走近了，又递上一盒牛奶。
张起灵接过奶，取下包，又从里拿出另一盒给了吴邪。
吴邪憋不住笑了。

怎么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多亏这件充满了默契的小事。吴邪笑完一下就放松了，鬼知道他有多紧张，早到了半个多小时，就在附近瞎晃悠。
进了图书馆，吴邪和张起灵按提示路标直接去了借阅区。来这一片的学生很多，隔几个书架就能看到几个穿校服的学生聚在一起。不少小情侣头挨头凑一起看一本书，到一些有意思的段落就咬耳朵低语。
青春的气息到处都是。
借书不是吴邪的借口，他是真的想来找几本要用的书，是学校老师推荐的。但想见人也是真的。
z大是张起灵熟悉的地方，吴邪喜欢但偶尔也会束手束脚。市图书馆不属于谁，吴邪试图寻得一些平衡。
老师推荐的是几本旧书，吴邪绕过一个又一个，找到了最后几个铁书架。在倒数第二排的角落，有两个没穿校服，但模样很青涩的人，脸贴着脸闭上了眼，轻轻一碰又很快分开。
吴邪不小心看了个全，赶紧往后退躲在另一个架子后。
一退撞上了身后的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