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9)

“回来了……。”她说。
我一阵错愕，点点头，挤出一丝微笑：“回来了，提前……结束了……你还好吧……？”
“我很好。”说这话时她已经到了我面前“饿了吗？”
她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我分不清这是香水的味道还是她天然的体香————这使我心旌摇荡，不禁起了龌龊的念头。她离我很近，然后她坐了下去，我看过去，从睡衣的襟口可以看见她白皙的胸部，像一对淘气的白兔，在她不经意一耸肩一斜身的时候跳动两下……“为什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她抬起头看着我，轻缓的问我。
“唔……手机被偷了……我很想你，归心似箭……。”
她噗嗤一笑：“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肉麻的话，好了，先坐下休息一下，张姨去给你做吃的了么？”
“是啊。”我坐了下来，稍稍定神“家里没事吧？”
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没有抬头：“能有什么事。”随即她想起什么似的道：“我去栖霞山了……妈妈的坟要迁走，在那边待了这么多年，我想她也舍不得吧。”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感伤，我一时不知如何搭话。刚好这时候张姨端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老板，面好了，你最喜欢的杂碎面。”她将面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归云衣站起身来：“你先吃吧，我先上去了。”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楼上，心也随着她的倩影一动一动。
张姨站在一侧，我边吃面边和她闲聊了几句她就去睡了。我吃完了面，上了楼来。楼上我数了下是三个房间，我不知道是哪一个，但隐约可见一间门缝的罅隙里透来光亮，我长吁口气，上前敲门，不一会传来归云衣的声音：“进来吧。”
我顿了好一会，打开门，她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听见声音，她抬起眼皮看我，然后放下书，下了床，走近衣橱拿出睡衣递给我，然后绕到我身后，开了门，又开了盥洗室的门，我听见水流声，她走回来：“先去洗澡吧。”我嗯了一声，心里的恐惧突然消失一空，全被一股激烈的柔情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