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死了末影龙（7）(4)

“……普通人实验的事被人知道了，我们得先暂停这个项目一段时间。”画面从这句话的中段开始，没法确定是谁在说话。
“项目已经在收尾阶段了，到时候让他把所有人一拉，这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是那个面对镜头的休闲装男人开的口，那前一句应该就是黑西装男人说的。
“我应该说第三遍了，他拒绝了我，他表示不想随便用不知情者做实验，并且单方面中断了转移实验进程。”
“代码在我们手里，恐吓会不会？你就这么办事的？”休闲装男人双肘支着双膝，头搭在握拳的双手上，隔着屏幕一脸阴险。
“但是我们现在有把柄在那几个人手里……”
“想办法搞定他们啊！我雇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你也知道现在转移试验并不稳定，已经出了……”西装男人有些激动。
休闲装男人却突然放松了下来，双臂打开靠在沙发上：“天翼，你……应该不想妻儿以后都守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或者一张相片——吧？”
名叫天翼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段视频的信息量远远超过三人想象，尤其是普通人实验那一段。
烦华翻着手里的名单，上面除开开发团队的人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他一直认为那是志愿者或者专门的测试部门：“原来都是不知情的普通人……”纸页在烦华的手下微微褶皱，紧绷着的颤抖的身体让红叔泛起一丝心疼。
橙子也低着头一言不发，她手上的那张纸上名字后面都画着叉，根据已经死亡的三位已知人员推断，他们都没能挺过意识转移实验。
红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往哪看，只能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的两个男人的身影。
过了许久，烦华打破了沉默，颤抖着的声音还带着点哭腔：“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害死了这些人啊……我是不是也是谋害他们的凶手之一啊……”原本属于卡慕的金色眸子此刻红着眼眶，眼泪只是在眼眶里打着转，始终不肯掉下来。
自从认识烦华以来，橙子都没见过他苦着脸的样子，更别说流泪了。他似乎永远有主意解决各种问题，也不知道什么劳累什么困难，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二天照样笑嘻嘻地起床干活。而这个傻小孩，现在就在她和红叔的面前，倔强地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一遍又一遍质问自己的过去，为自己可能伤害的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