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同人 短篇《背叛光明》(4)

真的逃过了一劫吗？
与光球的出现一样迅速的是光球的消失。奥里身体一软，光剑从两手间消失，径直倒在了地上，尾巴也耷拉到了一边。西珥不光光缩小了许多，就连之前仅存的一丝光芒也尽然消失。
两者看起来都死了。
萤火仅剩的暗淡框架也喝之前史雷克的躯体一般，逐渐化成光点飞散开来。只不过这些光点没有随风飘散开来， 而是飞向了奥里的身旁。片刻过后，萤火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奥里身旁作行星运动的点点繁星。它们移动的速度逐渐加快，直到肉眼都不可见的地步。最后，这些光点逐一飞向了奥里的心脏，融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灵树之末再一次归入了寂静，就像奥里他们来到前的二十年里那样。
不知道多久过后，奥里的手终于有了一丝动静。又过了几十分钟，奥里的意识才逐渐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迷迷糊糊中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把自己撑起来之后只得坐在原地左顾右盼，毫无头绪接下来该干什么。许久过后奥里才回过神来。
西珥……西珥呢？我仅仅……杀了史雷克而已啊？怎么连西珥也不见了？ 奥里之前的疯狂与暴戾神奇地蒸发了，回到了理智状态的同时还保留了之前的记忆。

看起来，西珥为了救我也牺牲了吧…… 之前的那种放肆随心的感觉对奥里来讲非常陌生，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他脊背发凉，充满了后怕感。尽管如此，他心底头还有那么一丝丝渴望沉睡着。
不知所措的奥里突然记起来之前自己全身变成了黑色，于是伸出双手仔细端详起来。不出所料，虽然他恢复了理智，但身体的改变并没有撤回：奥里仿佛在格勒克书写用的墨汁中游了一遭似的，从头到脚每一寸毛发都染成了望着心寒的黑色。不过也仅仅改变了颜色而已，毛发的质地和原本相同，顺着抚摸无比光滑，反着摸让毛束戳在手心也软软的，没有丝毫不适感，之前的罡气都收敛了进去。就这么盯着自己的手，发呆了十多分钟后，奥里终于在脑海中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奥里站起身来，在不断转折后再次向通向出口的甬道蹒跚走去。蔓延在悬崖边缘的荆棘以及沉眠的薇洛灵树在寂静中注视着奥里失魂落魄、缓步离开的背影，那是一副悲凉的画作。可惜再也没有别的生灵能目睹此处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否则这段引后人无限遐想，隐藏在迷雾中的历史转折点也不会遗失了。
奥里的双脚行走在雨后浸满水的青苔上哒哒作响，不知不觉他已经绕过了史雷克的捕食之地，进穿过水道进入了夸洛克地穴。奥里抬起头来，用他失了神气的眼睛环顾四周。这里还是与往常一样昏暗潮湿，周围出了石壁一成不变的青灰色就是苔藓的暗绿色，甚至在夸洛克逝去后那唯一一丝能给这里点上一抹色彩的生气也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