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同人 短篇《背叛光明》(3)

“什么？善？”奥里突然捂住了头，他感到一阵刺痛袭来，感到似乎外部的世界正在离他而去。最后奥里还是彻底倒向了西珥所说的恶念，双眼彻底变得血红。仇恨与坚定取代了刚刚的迷茫、困惑以及不愿。他凝聚出了精灵之刃——和奥里的身体一样变成了黑色，潇洒地转身面向史雷克，咬牙切齿地断言道：“你杀了库，今天就是我为她报仇之日！”
“奥里，你之前不是要我放过史雷克的吗，现在真的要报仇？库她明明还有希望，如果就为了她就大开杀戒，那你和你仇恨的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尽管西珥的声音已经有些有气无力，她的话还是变得出奇的多。
“你还有脸来劝我？”奥里仍然面向在地上挣扎着的史雷克，一边缓步向前走去一边回复西珥，“我杀了史雷克以后就再也不会有莫基被害了不是吗？难道你不认为这就是夸洛克的愿望吗？”
奥里把光剑举过头顶，对准了史雷克的脑袋。竖直劈下去的那一瞬间，剑尖以圆锥形向前延伸，直至地平线。漆黑的剑身仿佛是画家用橡皮在灵树下方的紫色云雾中擦掉了一块颜色，而奥里娇小的身躯仿佛是刻在画布上一般——尽管只能算是个小不点，可比史雷克的鸟躯还要显眼。眨眼间，史雷克的躯体就被劈成了两半，再无一丝生命的迹象。刚刚还回响在空中的哀嚎声逐渐消减成周围峡谷间回荡的回音，最后消失在灵树之末绝望的空气中。

史雷克的尸体逐渐化成了尘埃，向四周飘散开来。奥里原本一尘不染的墨色毛发上沾染了许多灰尘，如同浴血的战士。他略微抬了抬头，然后伸出左手掸了掸脸颊把灰掸走，随后转过身来，重新走到了西珥的旁边。
“你阻止不了我的。”奥里的嘴角微微翘起，大概是大仇得报之后的喜悦吧，“如果还有魔物能危害尼文生灵的话，统统杀光不就行了？真的没灵树什么事。”
“……不，你不懂。灵树的存在不光光是用来清理腐化的，薇洛她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工作是聚合无处不在却太过微弱的自然光，产生精灵能直接利用的灵树之光……”
“我不管！为什么我要承受这样的责任，我甚至不是尼文的精灵！”奥里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竟然开始大呼大叫起来。同时他双手握住了光剑，将其举过头顶准备对着西珥劈下去。
此时此刻，西珥的光芒已经微弱到比黑暗化奥里所发出的光还要微弱了——如果再没有精灵能为她施以援手，尼文的萤火很可能就要在此殒落了。可是西珥还是选择了燃烧自己。她的直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换来亮度的迅速增加，就如同回光返照一般。
金光从头到脚淹没了奥里，似乎把他和西珥封到了一个光球里。这束强烈的光芒也完全定住了奥里的躯体，光剑停在空中一动不动，西珥也似乎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