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辞戏(5)
可是,他终究是食言了。
那天,她送他到火车站。他清楚地记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
“哥,明天我要唱第一出戏了,你……不来看吗?”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哥哥下次一定来看,好不好?”
她低下头,额前的刘海随风飘飞,隐去了她失落的神情。
“好。”她顿了顿。“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唱给你听。只有给你唱的第一出戏,才能算我真正的第一出戏。”说罢,又把半块玉佩塞进他手里,认真地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旧物,保平安的。你一半,我一半,保佑一生平安健康!”
他笑了笑,转身欲离,她忽然叫住了他。
“哥!”
他回过头,她却没再说什么。
于是他耐心地等着。不知怎的,他的心跳的很快,似乎有什么炙热的东西要破土而出。
那天的风很大,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说。北风吹乱了思绪万千,刹那间的悸动也渐渐归为平静。
最终是温心先转过了身,他看着那个温婉的背影,如翩跹的白蝴蝶,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天下雪了。
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五年。
刚开始的时候,他常会收到温心的信,基本上是一月一封。
最近半年来,他要忙的太多,忽略了那些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