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屋日常故事】冬日清晨·上学路·手套(2)

他向左转走了半步，转回身又面对她，又退了半步。
“男孩子当然不在乎了，是吧？”
她注视着他，终于又端正了姿态，向他边走边说。
“但是你还是戴了，一定很珍视妹妹送的礼物吧？”
燥热的气息在他咽口水时逆流而上。
“才没有！我不戴的话，妹妹又要不高兴了。”
“说的也是呢！”
她抬起的脚转了一个圈，她转了一个圈，背对着他，她迈开了脚步。
“主要是我妹妹，她太喜新厌旧了啦，总是把换下来的东西丢给我。”
他跟了上去，跟上一阵冬日里微凉的清风。
“像她那么浪费可太不可取了，对吧？”
他看向右肩的女孩，发丝轻舞，流出了晚霞一般丰满的光晕。
“暖吗？”
她简短又轻柔地瞄了他一眼。
“暖什么？”
“手。”

“……哦！挺……暖的吧，今天天气挺冷的嘛！”
他觉得浑身都有点发冻，显得手指格外暖了，后又觉得，手也有些僵硬了。
“其实手套主要作用还是保暖，没有热水袋来的舒服。”
他的话语从她耳边飘过，像身后的流云，似脚边水池里的碎冰。
“要不要，换手套穿一下？”
她的声音夹着踩碎的细雪，北风呼呼，吹不出此冬的严酷。
“好啊，随便你啊！”
两人站定，他迅速脱下手套递到她面前，看着她慢慢脱下手套，露出红彤彤的手，他也觉得冷了。
双手伸进手套，残留的温暖，像是找回了昨日未消的夏暑，像是触摸了东方天际染红的轨迹。
“好暖啊！”
“你的也很暖。真神奇！”
“那我们要是一直换来换去，会不会一直越来越暖呢？”
“傻子，换的时候不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