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罗马【1】(3)

假胡子和圣诞帽下的圣诞老人，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修女罢了。她没有什么神力，不会什么魔法，只是靠着信念，在圣诞夜跑遍全城，拼命的想要发出一点光芒。没想到光芒这么快就熄灭了。
小修女想要夺回口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重铠骑士则理都不理她，扛起口袋就往楼上走，小修女站都站不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披甲骑士带着所一大袋礼物走远。
雪地上冰凉刺骨，眼泪都冻住了。哭也哭不出来，想起自己在教堂吟诵过的诗歌，想起已经忘了名字的童工妹妹收到她送的小水晶球时的感谢与欢喜。
小修女昏昏沉沉间好像听到了神明的召唤：
“守戒律的，终究玩不过不守戒律的啊。”
神明背过身去：“人间需要纯净的羔羊执行神谕，继续行走吧，沃尔霍夫，有的道路会被人质疑，被人阻拦，经历挫折和背叛，但只有在脚下走了千百年，才能知道人间路平不平。”
小修女感到了温暖，恍惚间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昨天见过的不信神的姐姐穿上了罗马海军军服，在床边桌子上记着笔记。
“坏姐姐，我怎么又回过来了？”
“看书做题看着看着就睡糊涂了，梦里有个白袍死老头说基地外面第五棵杨树下能捡到我的答案，出门答案没见到，把你捡回来了，大冷天的在外头睡过去弄不好会死的。普通人需要为维持生计拼命，你我都是构装，没这个必要。”

小修女躲在被子里哭了。
“有一个很厉害的骑士，浑身套着铠甲，把我原本要送给大家的礼物抢走了。我打不过她。”
听到小修女这番话，阿芙乐尔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个骑士是不是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嗯。”
阿芙乐尔沉默了，她心里大概勾勒出披甲骑士的模样，八九不离十是那位上铺的好舍友干的好事。果不其然，扎拉列夫拎着一个大口袋闯进了房间。
“嘿，书呆子，给你讲个笑话，昨天我喝醉了酒，居然在路上看见了圣诞老人！圣诞老人跟我扯了一堆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但我把她揍了一顿抢了东西她就.......啊？真的是圣诞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