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第三章：湖·蝶 第五节：流血的眼睛

“对不起，亚伯拉罕，我必须这么做。”帛曳举起剑，横在自己眼前，她一手握住剑尖将剑锋抵在自己眼睛上。
“夜之天使赫卡忒，请您收回对我的祝福吧。”说着，帛曳双手划动剑，头向着反方向扭动，将自己的眼睛割破。随着血液流出，一股淡淡的黑色气体也从帛曳的眼睛里散出来然后消失在空中。
但帛曳没有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她拿出一条丝带，绑在自己的眼睛上：“这样，我身上就没有天使的气息了吧。”她对着昔拉说。
“帛曳！你的眼睛？！”亚伯拉罕看出帛曳的眼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复原。
“我去放血了。”帛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因为你是天使和吸血鬼的孩子，血液里也有天使的味道。”
亚伯拉罕才反应过来，帛曳的脸色苍白并不是因为是吸血鬼，而是人类失血过多的脸色。
帛曳看不见，只能凭着记忆面对昔拉说：“你说你不相信有天使味道的家伙，但你现在可以相信我吧。”
昔拉也被震惊了，她不明白面前的人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于是她点了点头，又担心帛曳看不见，发出了“嗯“的声音。
帛曳费力地挤处一个浅浅的微笑。“你们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你们分明是一样的。”帛曳说，“你们都是天使和赫忒瑞大陆上生物的孩子，也都是因为此被天使审判，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和亲人，不是吗？”血滴顺着丝绸的缝隙滑落下来，就好像是帛曳留下了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