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贝/武侠】 酒神的怜悯(26)

“于是我们说好一起下山云游，游上几遭再回山上。”
“那时，门派还没有现在这么激进，弟子们也都知道妖怪中也有好坏，当我的师父知道我随那后山的两位下山的时候，也没有把我逐出师门，就让我一定要学会飞剑。”
“日子过得很快，我知道，她们是不老不死，我也贪图那一星半点的陪伴；因此迟迟不参加下山的擂台。因为在上千上万遍的挥剑中，剑所有可能的去向，都已经被我烂熟于心。只要我参加，加上强于弟子们多倍的步法，我便不可能输。”
“但那么一天到了，我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我师父驾鹤西去后，非得让我任那下一任太师，也有很多弟子不服，也就是现在在旁门的师叔们，他们也被我一一打服了。因为那时嘉然对我说：‘到了应有的位置，才能拥有能够改变一切的权力。’”向晚说到这儿干笑了两声，而贝拉听得看着天花板入了迷，“等我真正做到这一点时，因为忙碌，已经一年多没有到后山去了。等我再到那儿时，只剩下嘉然一人在竹林间徘徊。我问她：‘狐仙姐姐哪儿去了？’她说：‘去寻那山下的有缘人去了。’”

“几时回来？”
“也许永远不，也许明天就回来。”
“类似的情况不止一次发生，嘉然已经司空见惯，这一走几十年不见也是常有的事情，于是我便在日常事务之外，来到后山陪伴她。”
“直到有一天，下山的弟子中有一位心术不正的人，带来一条尾巴，吆喝着要见太师：‘太师，看，这是我斩那千年狐妖所得。官府可给我不少银子！’那坐在我身边沏茶的嘉然，一眼就认出这是谁的尾巴，睚眦欲裂，拼了命想要杀了他。”向晚摇了摇头，“但被我阻止了。”
“我不能让她暴露在弟子的眼界下，不然，她的性命也要出差错。在送走嘉然后，我让那孽徒留下说明当时的情况，他说：‘师父，妖怪可都是坏的，您不知道，这狐妖的血可包治百病……’”向晚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这心术不正的孽徒！全然忘记了当时的家训，为了利益就做出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