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贝/武侠】 酒神的怜悯(18)

“哎，老板！给我来两串儿糖葫芦！”
“好的，然姑娘。哟，这是领谁出来玩儿？”
“我家妹妹！别害羞，别害羞！来跟林叔打个招呼！”嘉然慌忙将藏在自己身后的贝拉拖出来，脸通红得贝拉哪见过这阵势，别说糖葫芦是什么，就连钱的形状，身为内门子弟的她也是闻所未闻。
“姑娘好生俊俏！”林叔挑了半天糖葫芦，终于寻着个糖衣大点儿的，“来来来，别客气，这串儿送给你！”
“谢谢……谢谢林叔。”贝拉支吾了半天，总算是开了口，这下可好，山楂混着糖衣的香味儿直接涌入贝拉的鼻腔中。她迫不及待地咬上了一口，酸的，甜的，苦的；混杂着涌进自己的嘴中，冲击着自己闭门不出的味蕾。

“这，这是什么！好……吃！”贝拉还没完全咽下去那颗糖葫芦，就被里面的籽给咯了一下，眉头扭在一起，嘉然看到她这样，乐的前仰后合。
这市集再平凡不过了，它平凡得像是这世间的一粒沙子，虽然坚固，虽然坚固到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被磨灭，但终究要接受自己随风而散的命运。这市集上的人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那卖糖葫芦的几十年前还是柿饼；那吆喝着的屠夫所在的小摊，不久前还是花店。那个时候，嘉然特喜欢来这儿去一朵花给自己的姐姐。
当然那是从前，而现在的这一秒，也将是未来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