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与牧羊人(3)

杀人犯看着烧饼肚子咕噜一声。他一把抢过烧饼，三口两口便吞了下去。
“嘿嘿，你这个孩子怎么像个流氓？怎么抢我的饼吃？你跑到我的地方还抢我的饼吃，嘿，你把黄瓜给我放下……”牧羊人伸手要去制止杀人犯动他的黄瓜，那是他的饭后甜点，背了一个钟头才带来的。
杀人犯一把推开牧羊人，目露凶光。牧羊人一惊，不敢再动一下。
“老不死的”杀人犯又吃掉了牧羊人的黄瓜。
牧羊人惊魂稍定，叫道：“现在的孩子们怎么都这么没有教养了？你吃了我的饼，你知道我老婆一个早上只给我一个饼，她说我吃得多。还讨厌我抽烟，说是一年买烟丝的钱都够买几头羔羊了。真是奇怪。还有我的黄瓜……”
“嘟嘟囔囔说什么鸟话呢？嘿，说什么鸟话呢？骂我了是不？诅咒我了是不？哼，等老子吃饱喝足了就干掉你个老不死的，老子已经杀了人，再不差你一个，听懂了没？老杂毛，好好伺候老子，不然弄死你……”

“我的黄瓜可是我亲手种的，你现在让我感觉我亲手种的黄瓜都吃不上，就像我自己生的孩子，指望不上。我们省吃俭用送她去城里读书，去了就不回来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嘿，听懂了了吗？做饭，做饭，快点”杀人犯指指点点，牧羊人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看到杀人犯从怀里摸出一把细细长长的刀，他害怕了。
牧羊人老汉赶紧去准备煮粥。
他将米放进锅里，添上水，点上火。
牧羊人看着杀人犯，杀人犯也看着牧羊人。
“看什么看，老东西，赶紧的。”
“你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吧？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缺少管教。不过，管教又有什么用？老婆子很少跟我讲话了，她说女儿是忍受不了我的唠叨才不愿意回来的。可是，我希望她能明白一些道理。我们生长在这样的地方，就要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忍耐。送她去读书，还不是为了让她更好吗？经常跟她说这些，还不是想让她记住，我们比别人差很多，就要比别人更懂事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