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中】红色气球·下(12)

“我有急事！”
“我好伤心，我们这么久没见，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弗朗西斯似笑非笑，在他的酒杯里倒满酒，“咱们喝一杯吧，看在您这么生气的份上，我给您倒了最上好的葡萄酒呢～”
他强颜欢笑，在碰杯之后将酒一饮而尽。
礼堂里的大摆钟今晚格外刺眼，王耀的心随着每一次响起的整点钟声而颤动。弗朗西斯给他灌了很多酒，大脑一片混乱好像一切速度都在加快。法国人正站在舞台中央说着话，阿尔拍了拍他的肩暗示他得好好表现。可他的心思不在这，脑子里都是伊万，万尼亚，他的万涅奇卡。耳边只有回荡伊万软软的笑声，身边装饰的气球全被泼洒上了红色颜料。
“伊万，我的小熊……”
下一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王耀推开重重的礼堂大门，跑了出去。
010
王耀喝了太多酒，一路跑过去的时侯胃早已翻江倒海。沿路的雪地被橘黄色路灯照亮，黑色长发被风雪吹地散乱。他们初遇的那场雪也是这样大，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一切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糖果，小熊，巧克力饼，拥抱。原来一切的偶遇都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吗？雪花落在王耀的睫毛上，化成水珠落下来。

他心里明了，如果错过了今晚，他会彻底失去伊万。
“我们没法改变那些该死的过去，但是至少可以试着把握眼前的未来。”
他不想再去逃避爱意了，不想去遐想太遥远的未来，耀只想在当下的那一秒钟，紧紧握住伊万的手。
他强忍着眩晕停在餐厅旁，可已经太晚了，餐厅已经打烊。王耀拦住一个路人询问着是否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对方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害怕地摇头跑开。
他彻底地弄丢了伊万。王耀痛苦的捂住了脸，他是个多么糟糕的人啊……
醉酒的不清醒意识就要将他打垮，耀漫无目的踱步在雪地上。他目光落在他们初遇的那个公园，那张长椅上此时坐着人，背对着他，同样高大的身影与记忆中的玩偶服小熊重叠，露出浅金色软发。是伊万！
“万尼亚！”
伊万闻声转过身，怀里捧着一大束向日葵。他一见王耀跑来，紫宝石色的眼睛倏地发亮了，鼻子冻地通红像雪人的胡萝卜。他犹豫了一下，把花递给王耀，“这是我送给你的花，本来挺可爱的，但是被雪冻的打蔫了。你会喜欢吗，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