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的发现者说起(2)

与迈尔同时期研究能量守恒的，还有一个英国人焦耳。他从小身体瘦弱不能到学校上学，只能在家自学。幸运的是他投到道尔顿门下学习化学、物理、数学。在继承父亲的啤酒厂后，并没有放弃对科学的兴趣。长期的酿酒实践，使他懂得了准确测量的重要性。自从他听说法拉第发现电磁感应后，又迷恋于电的研究。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就如迈尔从静脉血液的颜色想到能量转化一样，焦耳从导线通电后可以发热，想到了电能和热能的转化，发现了有名的焦耳定律。当时焦耳将自己的结论写成论文，送到英国皇家学会。但这个酿酒匠的文章，被拖到第二年10月才在《哲学杂志》上登出。焦耳与迈尔不同，他谦和大度又极有韧性，无论社会上承认不承认，重视不重视，他总是埋头苦干下去，打破砂锅问到底，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他带上自己的测量数据和实验仪器，参加在剑桥举行的学术会议，坚定的宣布：
“自然界的力（能）是不能消灭的，哪里消耗了机械力（能），总能得到相当的热”。坐在台下自认为学富五车的汤姆生听到焦耳的理论后傲慢的指责到：“一个酿酒匠，也配来这里说话？”说罢即刻拂袖而去。焦耳没有把汤姆生的指责放在心上，继续一边酿酒一边研究，把热功当量精确到423.9千克米/千卡。会议主席一见带着实验装置又来参加在牛津召开的英国科学协会的焦耳，便皱起眉头说：“焦耳先生，你的那些东西据我所知现在还没有一票支持，是否最好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焦耳并没有气馁，微笑的说道：“我匆匆赶到这里正是为了取得支持，我相信经过现场的表演，这些聪明的教授会看出其中的道理，会支持我的。”焦耳熟练地做完实验，总结实验结论：“你们看机械能就是这样可以定量地转化为热，反过来1千卡的热也和423.9千克米的功相当，”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台下站起一个人高声说道：

“这是胡扯！热是一种物质，热素，它与功毫无关系。”面对汤姆生的无礼焦耳并不以怨相报，而是让自己冷静，以一种温和的语调说:“热不能做功，那蒸汽机里的活塞为什么会动呢？能量要是不守恒，那永动机为什么总是造不成呢？”酿酒匠出身的焦耳不紧不慢，不软不硬的两句话，顿时让会场内鸦雀无声。他在酿酒坊特殊训练出来的熟练地操作技巧、精细的计算、推理，都无懈可击，再加上他那双谦逊的眼睛，诚恳的笑容，不得不佩服这个啤酒匠的才智。难能可贵的是在会场上碰了钉子的汤姆生，返校自己动手做实验，验证了焦耳结论的正确性。羞愧难当的汤姆生主动去拜访正在酒厂忙碌的焦耳，一见面就连忙道歉：“焦耳先生，看来你是对的，我今天是来认错的。”真是唇枪舌战亦无妨，灵犀一通释前嫌。汤姆生帮助焦耳完成能量守恒定律的精确表述，后来两人又合作发现了著名的汤姆生--焦耳效应，为近代低温工程奠定基础。
从迈尔、焦耳研究能量守恒和转化的过程中不难看出，“世俗”的力量多么可怕。要改变人类“惯性思维”是多么的不易，你的新的思想和认知可能撼动别人的地位、权威、利益，自然会遇到别人全力的反对及污蔑。迈尔是不幸的，在与“世俗”斗争的过程中，没有遇到像汤姆生这样心胸宽广的科学家，自己也没有像焦耳那样面对别人的指责和污蔑而不气馁的性格，最终郁郁寡欢，跳楼自杀，虽未死而精神错乱，让人叹息不已。哪些所谓的与迈尔同时期大科学家，无情的拒绝新思想的出现，所以没有出现